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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马克问：&ldo;卵，这种秘密情报你都知道？&rdo;

&ldo;没错。&rdo;吴越说，&ldo;但是……&rdo;

他刚说完这一个&ldo;但是&rdo;，后堂大门口就有人喊他：&ldo;吴越，来！&rdo;

他转头一看是孙江东，十分惊讶：&ldo;咦？现在才半夜三四点，你来干什么？&rdo;

孙江东说：&ldo;当然是专门来等你的。你过来，我跟你谈点儿事。&rdo;

吴越拍了怕马克的肩，说了句&ldo;等下就来&rdo;，迎着孙江东走去。

孙江东把他带到了自己的破捷达里。

吴越问：&ldo;你怎么还不换车？这车你叔叔开了十二年，你又开了三年，早该报废了。&rdo;

孙江东凄凉地说：&ldo;我哪有钱呀，最近更是江河日下。&rdo;

吴越问：&ldo;什么事？&rdo;

孙江东便从塑料袋掏出一块咖啡色的新毛巾来，神秘地说：&ldo;你闻闻我这块毛巾上有什么特殊香味？&rdo;

吴越不疑有他，凑上去闻了闻：&ldo;不香啊。&rdo;

孙江东说：&ldo;再近些，用力吸。&rdo;

吴越贴在毛巾上深深地、重重地吸了一口。

孙江东说：&ldo;继续吸，好好吸。&rdo;

吴越继续，然后就晕倒了。

&ldo;傻孩子，叫你吸你就吸啊？这是医用高效麻醉剂。&rdo;孙江东收起毛巾，小心翼翼地放回塑料袋，将袋口扎紧，接着发动汽车，带着吴越渐渐远离了酒店。

吴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废旧车间中央，身下是一张孤零零的吱嘎作响的铁丝床，头上十米有生锈的钢梁和灰黑色破损的顶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死了，死在垃圾场的一隅，默默无闻，毫无意义。

他活动着僵硬的脖子，转头发现孙江东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塑料椅子上，眼镜片碎了一只，表情是很典型的郁闷。

吴越嘶哑地问：&ldo;怎么了？你要解剖我？&rdo;

孙江东说：&ldo;对不起，剂量没把握好，加上你天赋异禀，所以你比预先多昏迷了三个小时。&rdo;

&ldo;原先你打算让我昏迷几个小时？&rdo;吴越问，他觉得嗓子干得发痛。

孙江东比用手指划了一个&ldo;三&rdo;。

&ldo;我能喝水吗？&rdo;

&ldo;再过一会儿，等麻药再醒醒。&rdo;孙江东说，&ldo;建议你以后少作手术，麻药反应真大，差点儿把我吓着了。&rdo;

吴越仰望着支离破碎的天花板，半梦半醒地问：&ldo;你干嘛要弄晕我？&rdo;

&ldo;都是为了保护你。&rdo;孙江东把椅子拉近了些，&ldo;我出了点儿事。&rdo;

&ldo;你把黑道上的那个欧阳杀了？&rdo;

孙江东瞪起眼睛说：&ldo;我哪儿敢？只是和他吵了一架，因为他老干扰我们医院正常经营！&rdo;

&ldo;怎么吵的，为什么会殃及我这条池鱼？&rdo;吴越侧过身子躺着，显得有气无力。他的头痛得厉害，耳朵里嗡嗡响，明明只说了几个字，却感觉仿佛有人在拿钢锯锉他的头皮。

孙江东说：&ldo;你身体不要侧过来，头偏过来一些就可以了，这样能保持呼吸道通畅。你最好再维持撤枕平躺几小时，因为你刚才简直是喷she状呕吐，害得我手忙脚乱不慎碰碎了半边镜片。&rdo;

&ldo;怎么吵的？&rdo;吴越又用气声问。

孙江东显得不太愿意说，但最终还是坦白交代：&ldo;我骂他挡了我的财路，他说我跟本不需要财路，因为他就是财路；我叫他滚，因为老子家世清白，祖爷爷当伪维持会长时都没跟帮派打过交道；他问我哪只眼睛看到他是黑社会，他明明领导的是aa股份有限公司，偶尔和会bb集团产生点儿商业纠纷而已；我说商业纠纷需要动用管制刀具和枪支？他说什么管制刀具，什么枪支，大家都是守法公民，谈判桌才是我们的战场，希望孙医生不要血口喷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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