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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你生气了？&rdo;吴越问。

孙江东面色有点儿发青，显然还在生气：&ldo;是啊，我让他滚，他不肯滚，我说我走，他又不放我走；他把我堵在药品库房里，那小仓库的钥匙只有我保管，深更半夜门卫睡了、护士睡了，连个救我的人都没有，我想我非得把他杀了不可！&rdo;

吴越叹气：&ldo;孙医生，谈恋爱就谈恋爱，何必弄得这么血腥？&rdo;

孙江东说：&ldo;啧，你压根儿不懂虐恋的高贵之处！&rdo;

吴越把头扭开：&ldo;那我不要听了。&rdo;

孙江东搬起椅子，随着他的脑袋转到另一边，接着说：&ldo;后来我服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啊，于是我说欧阳，你背上的肌肉线条真好看，让我抚摸一下把，那只猪顿时把背露出来了；我说欧阳，你的肌肉太紧绷了，放松点儿……&rdo;

&ldo;我也不要听黄色故事。&rdo;吴越说。

&ldo;哪儿有黄了？听我说完！&rdo;孙江东已经讲到兴奋处了，眼睛炯炯发光。

&ldo;我说躺下摸好吗？你放松嘛，再放松呀，再蜷起来一些，抱着膝盖，下颌贴着前胸最好；我说你的骨架真美，好羡慕透视科的医生，人家想亲自给你做检查，看看你的血管长得好不好；我一节一节地摸着他的脊柱，一点一点地探索合适的肌肉群，终于找到目标，给他来了一针！&rdo;

孙江东捂着嘴吃吃笑起来，后来笑得太厉害了，低头抱着肚子浑身发颤。

&ldo;……&rdo;吴越问，&ldo;腰麻？&rdo;

孙江东还在笑：&ldo;不是，更不是硬脊膜外腔麻醉，那个动作太危险了，你哥我虽然受过正经训练，但毕竟不是专业麻醉师，万一扎扁他就永久瘫痪了。我打的就是肌注麻醉针，通常兽医用得比较多。&rdo;

吴越瞪大了眼镜：&ldo;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人？&rdo;

孙江东笑道：&ldo;没害人！没关系的，我给的药量少，麻他一会儿罢了，再说他意识是清醒的。我告诉你，我也是第一次用这针，不太会用，所以打针之前我尽量严格消毒，几乎把他的整个腰背都抹上碘伏了，欧阳竟然还不明白。他问，什么东西凉凉的啊？我说是按摩油，你不要动。他问为什么要用按摩油？我说人家想帮你彻底放松一下嘛，腰力很关键呀对吧？你不许用手去摸，污染了我又得重来一遍……&rdo;

&ldo;你变态。&rdo;吴越打断，&ldo;欧阳居然会信你？&rdo;

孙江东正色道：&ldo;因为他当时欲火勃发，还在正常思考的脑皮层退化到只有针尖大小，其余的都去指挥充血海绵体了。&rdo;

&ldo;不要讲细节！&rdo;吴越怒道。

&ldo;平时我是不敢的。&rdo;孙江东围笑。

吴越仰面朝上说：&ldo;看来我还得谢谢你，没给我腰上来一针。&rdo;

&ldo;再然后，&rdo;孙江东又噗嗤笑起来，&ldo;他麻药迅速发作，我本来已经出去药品库房了，后来想了想真于心不忍，医者父母心呐，又赶紧回来替他插上了导尿管，免得他把高级衣服泡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第一次手握他家老二居然是干这个，而不是……&rdo;

&ldo;细节略。&rdo;吴越说，&ldo;江东，你差不多该准备后事了。&rdo;

孙江东的脸僵住了，五秒钟后他紧紧搂住自己哽咽起来：&ldo;我也这么想，我有时候做得太过了……吴越，你要记得以后每年清明、忌日、鬼节、除夕都要为我烧纸啊！&rdo;

吴越说：&ldo;你死有余辜！&rdo;

孙江东啜泣不止：&ldo;那点儿麻药只能管他一个多小时，他行动自由后必定把整个地面都翻过来找我，因为找不到，就会去找我的朋友。找到了之后，必定把你们吊在地牢里，用蘸着盐水的鞭子打，打晕过去，水泼醒了继续打，边上是烧得通红的烙铁，装满了火炭的铜盆，还有辣椒水老虎凳油锅钉板夹棍竹签子，把你们弄得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对比了一下郝江北和你，觉得他比较耐揍一些，意志力也坚定，所以就来找你了。为了你，我真是殚精竭虑啊！&rdo;

吴越也哭了起来：&ldo;你爸妈小时候是怎么教育你的，你有没有对照犯罪心理学分析过自己啊？上大学时你把我卖给物理系的男流氓，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逃出来吗？你至少通知一下江北嘛，万一欧阳那帮人喜欢玩s呢？&rdo;

孙江东说：&ldo;那倒不会，欧阳连碰我都不太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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