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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说。&rdo;

张嬷嬷擦了擦了泪，颤声道：&ldo;五姑娘落水后，老奴让紫竹蓝烟照顾着，自己去琼芳苑通知二奶奶。结果路过花园假山，就听见秋千那边三姑娘和四姑娘在悄悄谈话。本来小姐聊天老奴不该听，可老奴想着五姑娘就是从这秋千上摔下去的，以为二位姑娘也要坐秋千，担心她们重蹈覆辙，便准备好言提醒，哪知……哪知……&rdo;

张嬷嬷又红了眼睛，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哽咽道：&ldo;哪知，却听三姑娘笑嘻嘻的说：&lso;妹妹，这次咱们可算干了一件好事儿，让王锦锦淹的够呛，姨娘知道一定会夸我们。&rso;四姑娘回说：&lso;是啊，梅姨娘最讨厌王锦锦和王听荷，帮她消消气也是好的。&rso;三姑娘又扶着秋千说：&lso;多亏了这秋千呢，我就知道坐不稳，所以才让给王锦锦，这不，还真是心想事成&rso;……&rdo;张嬷嬷说到此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老太太眼色。

老太太还是面沉如水，她疲惫的闭了闭眼，&ldo;继续。&rdo;

张嬷嬷答道：&ldo;后来三姑娘和四姑娘就回紫林院，老奴也就没再听见。老奴心想，她们不过是十岁的女娃，哪有那么多盘算？且三姑娘和四姑娘字里行间都提及梅姨娘，老奴便猜测，一定是梅姨娘经常在两位小姐跟前乱嚼舌根，才让两位小姐年轻轻轻便犯下这等错事！俗话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老奴是念着王家，念着主子，这才顶着掉命的风险讲出来啊！&rdo;

梅姨娘脸色灰败，而王听桃王听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太太将马头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厉声呵斥王听桃姐妹：&ldo;张嬷嬷说的话你们认不认？&rdo;

她威严十足，光这一句，便将王听桃姐妹俩吓的够呛。

王听桃畏畏缩缩的看了眼自己姨娘，然而梅姨娘还在发呆中。

&ldo;问你们话，瞧梅玉华作甚？！&rdo;

王听桃与王听芹毕竟是两个小丫头，就算心思多，这会儿被拆穿也不敢满嘴胡言。她们只管低着头哭，老太太再追问了一次，王听桃才小心翼翼的点了下脑袋。

王听桃带着浓重的鼻音哭道：&ldo;老祖宗，桃儿和妹妹知错了……但，但梅姨娘真的没有在我和妹妹面前说过五妹的坏话，我、我那么做，只是因为，因为……&rdo;

老太太不耐烦的摆手：&ldo;别替她圆了，她那点儿心思王家人人都晓得！&rdo;

&ldo;可不是么！&rdo;

李氏本来作壁上观的看热闹，可听张嬷嬷说这梅玉华连她的女儿都要编排，顿时忍无可忍，阴阳怪气的说，&ldo;章台地儿出来的人，也就只能唱唱小曲弹弹琵琶了，那什么想要变凤凰，简直痴人说梦！老祖宗，您最好让桃姐儿两个少跟梅姨娘黏糊，别带坏了王家后人。&rdo;

李氏泼辣，说话也直来直往。

她看不起ji院里出来的梅姨娘，老太太也看不起。以前老太太总呵斥她嘴巴毒，这次却没有异议。

老太太又端起茶杯，摩挲着杯盖，低声道：&ldo;到底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好在明珠儿也没有大碍……罢了，王听桃，王听芹，你两个先去祠堂跪两日，两日后亲自去给你们五妹妹道歉赔礼。梅姨娘，这些日子就待在你院子里禁足，不得我准允，更不能私见两个小姐！至于敏妍……这次就不追究你四房的责任了，但以后一定要注意桃姐儿她们的教导！&rdo;

&ldo;是。&rdo;徐氏墩身应诺。

梅姨娘还想争辩什么，可一看这屋子里的人，幸灾乐祸的有之，冷眼旁观的有之，落井下石的也有之……罢了罢了，争辩下去她反而会让老太太更加生气，四老爷又被朝廷外派出去赈灾，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也就没人保她，倒不如先遂了老太太的意，等四老爷回来，她一定要让这些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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