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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哦，&rdo;春子一时哑然。

牛芳玲笑了笑，拉着春子坐在了茶树下的草地上。

&ldo;就要嫁给那煤老板了吧，这么高兴。&rdo;春子又要逗她。

&ldo;呸，鬼东西又说我风凉话，你以为我那么贪财吗?&rdo;

&ldo;你不贪还有你……&rdo;春子说到这，突然打住了。

&ldo;你是说我爸么，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无法原谅他。&rdo;牛芳玲动情地说：&ldo;因为你娘的事，我没少和他闹，甚至恨不得拿刀砍他，但终究做不到，他毕竟是我爸爸。这点，请你一定要谅解我。&rdo;

牛芳玲的话深深触动了春子的内心，他清楚，这确实是牛芳玲的肺腑之言，面对一个真诚善良的朋友，自己又怎么忍心去责怪。春子宽慰牛芳玲说：&ldo;不会的，这一切与你无关，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rdo;

&ldo;总的来说，是我家欠你太多，我多么希望能用我的真心，使你得到快乐。&rdo;牛芳玲的眼眶湿润了，她将春子的手抓起，然后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春子的内心极为紧张，也带着些许兴奋。他想起了路遥笔下的刘巧珍，一个多么质朴善良的姑娘啊!

他们的嘴终于碰到了一起，并都试着伸出了舌头，却始终不得要领，不知如何接吻。少顷，春子轻轻推开了牛芳玲，他终究不敢有进一步的举动。

&ldo;我还没割草呢，赶紧。&rdo;春子站起身，忙着去寻镰刀。

&ldo;我帮你吧。&rdo;稍整理心情后，牛芳玲抢过春子手中的镰刀，帮他干了起来。

春子去拿来蛇皮袋，将牛芳玲割的嫩草装入袋中。&ldo;你缝纫学得怎样，今天不用去吗?&rdo;春子问。

&ldo;学得还行，师傅同意我休息一天。哪天我帮你做件衣服吧!&rdo;

&ldo;好啊，我把它带到学校去穿。&rdo;

自此以后，春子和牛芳玲时常找机会相约在一起，两个人的心越靠越近。

一天，春子在山上割草时又与寻他而来的牛芳玲相遇。

&ldo;咦，你怎么拎个袋子来了，是好吃的呀?&rdo;春子见牛芳玲提着个小布袋，甚是好奇。

&ldo;才不是呢。&rdo;牛芳玲将布袋塞到春子手中，说：&ldo;你自个打开看。&rdo;

&ldo;是件衬衫。&rdo;春子明知故问：&ldo;是你做的?&rdo;

&ldo;我偷来的不成?&rdo;

&ldo;那是给谁做的呀?&rdo;

&ldo;一个大头鬼。&rdo;

&ldo;好啊，你这不是骂我吗?&rdo;

&ldo;骂你又怎样?还不快试试。&rdo;

春子展开衬衫，左看看，右摸摸，甚是欢喜。他说：&ldo;我这一身是汗，不要试吧，免得弄脏了新衣服。&rdo;

&ldo;穿上吧，脏了我洗洗就是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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