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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如电,直视周横:“道主建立混沌平衡阁,弘扬混沌之道,老夫很是欣赏。但老夫听说,道主欲将混沌之道传遍整个西极仙域,甚至要接纳幽冥鬼域的鬼族,可有此事?”
周横坦然道:“正是。混沌平衡之道,本就应包容万物,不分种族,不分贵贱。只要心怀善意,追求平衡,皆可入我混沌平衡阁。”
万法老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道主可知,西极仙域能有今日之秩序,是多少代修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幽冥鬼域乃是天生的死敌,岂容他们染指仙域的土地?道主此举,怕是会打破现有的平衡,引来更大的灾难。”
周横淡然一笑:“前辈口中的‘平衡’,不过是旧有的秩序罢了。真正的平衡,不是消灭对立,而是包容对立,让毁灭与创造、黑暗与光明、鬼族与仙族,都能在一个和谐的框架内存在。旧有的秩序看似稳定,实则隐藏着巨大的矛盾,幽冥鬼域的入侵就是最好的证明。”
“放肆!”
万法老人身后的一位中年弟子忍不住喝道,“我家宗主活了数万年,见证了西极仙域的兴衰,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后辈对平衡的理解?”
周横没有理会那弟子,只是看着万法老人:“前辈,敢问万法宗的‘万法归一’,归的是什么一?是某一种功法,还是天地大道?”
万法老人瞳孔一缩,似乎没想到周横会如此反问。他沉吟片刻,道:“万法归一,归的是‘道’。”
“既然归的是道,”
周横继续说道,“那道为何物?道乃混沌,乃平衡。万法宗收集万种功法,难道不是在寻找道的真谛吗?如今混沌平衡之道已然显现,前辈为何还要固守旧念,排斥新生?”
万法老人沉默了。周横的话如同惊雷,在他心中炸开。他活了数万年,一直在追求
“万法归一”
的境界,却从未想过,“一”
可能就是
“混沌平衡”。
山门前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万法宗的弟子们看着自家宗主陷入沉思,都不敢出声。
就在此时,万法老人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又很快被一丝复杂的情绪取代:“道主所言,老夫需要时间思考。不过,老夫此次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近日,老夫在推演天机时,发现西极仙域的气运似乎出现了异常。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正在悄然凝聚,而这股力量的源头……
似乎与混沌平衡阁有关。”
周横闻言,心中一凛:“前辈何出此言?”
万法老人叹了口气:“具体细节老夫也看不真切,只知道这股黑暗力量极为隐晦,却又无比强大,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老夫提醒道主,万事小心,莫要被有心人利用了混沌平衡之道的理念。”
说完,他不再多言,对着周横拱了拱手:“老夫言尽于此,告辞。”
说罢,带着万法宗的弟子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远方。
周横站在山门前,望着万法老人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万法老人的话让他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黑暗力量?与混沌平衡阁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主,您别听那老东西危言耸听,”
冷轩愤愤不平地说,“肯定是那些老牌势力见不得我们好,故意散播谣言。”
赤练也点头:“没错,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黑暗力量?”
玄元老祖却摇了摇头:“万法老人修行数万年,精通天机推演,他的话不可不信。道主,我们确实需要提高警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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