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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花一路往上走，沈成被人押着，他的脚步踉跄，好几次都差点被台阶给绊倒。

沈林易也不知道有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就跟个幽魂一样跟在沈成的身后。

美丽芬芳的百合花被放在了一座墓碑前，照片上一名和沈言涵有着五六分相似的女人正微笑着看着她。

“妈妈，我来看你了。”沈言涵脸上的表情温柔又悲伤。

沈成忽然沉默了下来，那些曾经美好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是真的喜欢过沈清江，但是那点喜欢比不过他对金钱和权利的渴望。

这么多年以来，沈成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沈清江就是个贱女人所以他才会出轨。但沈成其实比谁都清楚，这些谎言不过是让他心安理得的借口。

林爱菲不如沈清江漂亮，不如沈清江温柔体贴，甚至把他当做狗一样使唤。沈成早就难以忍耐，他曾好几次都后悔自己选择了林爱菲，但为了面子，为了那所谓的自尊，他只能不断地欺骗自己，林爱菲比沈清江强多了，他的选择一点错都没有。

如果沈氏没有破产，沈成的这套自欺欺人的理论或许还能继续下去，但沈言涵帮他打破了假象，让他无法逃避，只能直面现实。

“跪下，你欠沈清江一句道歉。”沈言涵看向沈成时，脸上所有的温柔都在瞬间消失。

沈成大叫一声：“我才没有错！错的都是沈清江那个女人！如果她也能和林爱菲一样有个好爹我怎么可能去找别的女人？我根本没错！”

沈成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往后退，沈言涵才懒得管沈成那些曲折的心理路程，她道：“沈成，别把自己活成一个笑话。”

这句话直接戳中了沈成的痛脚，他大喊一声，然后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这里。

这片公墓的楼梯做的很敷衍，楼梯基本上是大块的石头垒在一起，好几处地方都已经破损歪斜了，正常人走在上面都要格外小心。

沈成忽然一脚踩空，直接滚落下阶梯，他的身体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最终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沈林易连忙跑去扶人，他检查了一下，发现沈成的腿形状扭曲。

沈林易回头对沈言涵喊道：“沈言涵，爸的腿被摔断了！”

沈言涵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她漠然地看着沈成的惨状，她道：“这就受不了了？未来的痛还多着呢。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沈成那么容易死的，谁让他是我生物意义上的父亲呢？”

沈言涵忽然露出了一个笑，但那个笑容只让沈林易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寒意。

虽然没能让沈成在自己母亲的墓前下跪，但沈言涵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了。

像沈成这种人永远都不会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她要做的只有让沈成品尝痛苦，用余生来赎罪。

沈言涵再次回到了母亲的墓前，她低声地诉说着自己这几年来的思念，还说自己现在过得很好，让母亲不要担心她。

沈言涵在墓前待了许久许久，久到她要忘记时间的流逝才转身缓缓离开。

至于沈成，他被送到了附近的小诊所医治，因为医疗水平的不足，所以他格外痛苦，断掉的骨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不过以他的身体素质和伤情来看，就算骨头长好了以后大概率也会留下后遗症。

沈林易今天本来是要去上班的，但他被沈言涵刺激得不轻，忘记请假了，老板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直接让他滚蛋，以后不用来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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