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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栖烬看着那根直直的白线,说,“没有。”
池不渝“哦”一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说,“我也没有。”
崔栖烬把两个已?经差不多喝空的冰啤酒扔到垃圾桶,说,“可能劲还没上来吧。”
“这样……”
池不渝瘪瘪嘴,心里头好像藏着一个很不开心的秘密。
崔栖烬很奇怪地看一眼她,但?也没有问为什?么。
过了大概一分钟。
池不渝又晃晃她的手,抬起很清澈的眼睛盯她,“崔栖烬你喝醉了没有?”
崔栖烬看地上的白线,还是直的。她实?话实?说,“没有。”
池不渝瘪瘪腮帮子。
又晃了晃脑袋,摸着下巴,讲,“我好像有点喝醉了哦。”
“有吗?那要不要回去了?”
崔栖烬还没来得及检查池不渝到底有没有喝醉。
池不渝突然不走路了。
停在一柱路灯下面,拿着花的那只手背在后面。
崔栖烬被池不渝拉住,也走不动,只能隔着两臂的距离,在池不渝面前晃了晃手,“池不渝,怎么不走路?”
池不渝晃着她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空气中好像渐渐飘起了很细微的雨雾,路灯被水雾扩散成朦胧色块,拢在池不渝脸上,在池不渝柔软的脸部轮廓映出一种缤纷斑斓的漂亮。
两个人直直地拉着手,踩着同一柱路灯的光,马路边倒映着她们的影子,影影绰绰,都穿着裙子,一个人手里一束花,像是要在马路上跳恰恰。
“池不渝?”
崔栖烬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湿润地面上晃了晃手。
池不渝的手从像花团一样的裙摆后面伸出来,花上面放着两个易拉罐拉环。
雨雾洇湿影子。
池不渝把放着拉环的花重新送到她面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笑眯眯地说,
“崔木火,我们来结婚吧。”
崔栖烬笑起来。
池不渝是有多幼稚,这么大的人,还在路边玩这种拉环过家家的游戏。
“池不渝,你过家家吗?”
她真的这么说了。
池不渝抬起下巴,像猫咪一样“哼哼”两声,然后又像耍赖皮一样晃晃她的手,“跟不跟我结跟不跟我结跟不跟我结?”
崔栖烬笑得快要收不住。
连影子也跟着她摇摇晃晃,真的像在跳舞。大概是酒精开始发挥效用,她这么想。甚至下一秒,手上忽然传来一股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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