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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到此宣告结束。
罗杰回到位于艾伯尼的公寓,他对自己的住处相当满意。他有一种感觉,为了找到一个解答而各显神通,这过程说不定会和谜团本身一样精采有趣。
虽然他胸有成竹,但签运实在是不佳,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像区特威克先生一样最后上台,这么一来,他可以占了些便宜,因为在发表自己的调查报告时,就已经知道所有对手的结论了。他没想到要窃取别人的想法;就像莫顿&iddot;哈洛盖&iddot;布雷迪先生一样,他也有自己的一套推论;只不过在做出定论前,若能先评估分析查尔斯爵士、布雷迪先生,还有特别是丹蒙小姐的努力成果的话(在这个学会中,他最为看好这三位金头脑),那是最好不过了。对他来说,这次的案件比以往的有趣得多,他希望能找出此案的真相。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到公寓时,他发现莫司比正在客厅等候。
&ldo;啊,薛灵汉先生,&rdo;总探长客气地说,&ldo;我不请自来在这儿等你,你不会介意吧?不急着上床休息吧?&rdo;
&ldo;不急,&rdo;罗杰边说边倒酒,&ldo;还早呢。酒倒够了,就说一声。&rdo;
莫司比谨慎地望向别的地方。
当他们俩在火炉前的大型皮制扶手椅坐定后,莫司比解释自己的来意:&ldo;事实上,薛灵汉先生,在这个案子上,局长委托我以半官方的方式监视你和你的朋友。这并非不信任你们,或认为你们不够小心谨慎什么的,而是对于这样一个出动大批人马的侦察活动,我们最好能知道进度如何。&rdo;
&ldo;所以,一旦我们有人发现了某些重要线索,你就可以马上介入,并且取而用之,&rdo;罗杰笑了,&ldo;好了,我非常清楚你们官方的想法。&rdo;
&ldo;我们只是要适时采取应变措施,以免你们打草惊蛇,&rdo;莫司比纠正的口气有指责之意,&ldo;仅此而已,薛灵汉先生。&rdo;
&ldo;仅此而已吗?&rdo;罗杰毫不隐瞒他的疑虑,&ldo;你不认为你们所给予的强制保护手段,很可能是必要的吗,莫司比?&rdo;
&ldo;老实说,先生,我不认为有必要。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破案机会,我们警方就不会轻言放弃。而负责此案的法罗探长,是一位能干的警官。&rdo;
&ldo;说是疯子所为、毫无线索可追踪的理论,就是他提出来的?&rdo;
&ldo;薛灵汉先生,那是他根据所有事实证据所做出来的结论。你们的学会若想自余一番,这倒是无妨,&rdo;莫司比宽宏大量地补充,&ldo;只要他们高兴就好,反正他们时间多的是,&rdo;
&ldo;罢了,罢了,&rdo;罗杰拒绝再争辩下去
他们静静地抽了好几分钟烟斗。
&ldo;得了吧,莫司比。&rdo;罗杰温和地说。
总探长的表情有些惊讶:&ldo;你在说什么啊,先生?&rdo;
罗杰摇摇头:&ldo;你骗不过我的,莫司比,别装了。得了吧,说吧,现在就说吧。&rdo;
&ldo;说什么啊,薛灵汉先生?&rdo;一脸率真困惑的莫司比问道。
&ldo;你来这儿的真正原因,&rdo;罗杰咄咄逼人地说,&ldo;是要代表你们那无能的机构来向我募款吧?嗯,我可要警告你,这一次是行不通了,别忘了,和十八个月前在鲁得茅斯比起来,我现在对你是更加了解了。&rdo;
&ldo;啊,薛灵汉先生,你怎么会这样想呢?&rdo;被冤枉的苏格兰警场总探长莫司比,断然地叹了口气,&ldo;我来,是因为也许你会想要问我一些问题,我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比你那些朋友早一步找到凶手。仅此而已。&rdo;
罗杰笑了。
&ldo;莫司比,我欣赏你。你是黯淡警界中的一颗明星。我猜啊,你会试着游说每一个被你逮捕的罪犯,而且对于他们的被捕,你甚至比他们更难过,然而,如果你到头来还是没有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我一点也不会感到意外的。太好了,既然你的来意是要让我求教,那就先谢了。告诉我,你认为是谁想杀害尤斯特&iddot;班尼斐勒?&rdo;
莫司比轻啜了一口威士忌苏打:&ldo;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薛灵汉先生?&rdo;
&ldo;当然不知道,&rdo;罗杰回答,&ldo;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rdo;
&ldo;我从未插手此案,薛灵汉先生。&rdo;莫司比顾左右而言他。
&ldo;你认为到底是谁,企图杀害尤斯特&iddot;班尼斐勒男爵?&rdo;罗杰耐心地重复一次,&ldo;你觉得警方的推断是对的,还是错的?&rdo;
无法再搪塞的莫司比,以非官方语气叙述自己新颖的想法。他神秘地笑着,仿佛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ldo;好吧,薛灵汉先生,&rdo;他从容地说道,&ldo;我们的理论也并非一无是处,不是吗?我是说,它起码解释了我们为什么抓不到凶手的理由。我们总不可能翻遍全国,把每一个少根筋但具有杀人倾向的家伙全找出来吧?
&ldo;在审讯休会做判决的两周内,我们的结论会被早送上去,所有相关的理由和证据都会支持它,没有任何反面证据被提出,届时法医会同意它,陪审团会同意,报章媒体也会同意,最后人人都异口同声地同意,这次的确不能责怪警察没抓到凶手,然后就是皆大欢喜。&rdo;
&ldo;除了班迪克斯先生。他未能看到杀害他太大的凶手被绳之以法,&rdo;罗杰接道,&ldo;莫司比,你嘴巴也够毒了。据此推论,我想你个人是不同意这个软趴趴的结论了。你觉得,这案子是不是被你们的人搞砸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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