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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闻先生，你爱有初吗？不是爱过，是爱。&rdo;叶嫦娥自问自答，&ldo;她那么美，那么媚，我不相信你舍得不爱她。&rdo;

闻柏桢被击中心事，不由得后退一步：&ldo;现在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rdo;

叶嫦娥不放过他：&ldo;你看，你爱的女孩子，现在要结婚了，真心的两情相悦。雷先生能够撑起她的天空，让她永世做梦，不必醒来。雷先生还说，所谓过去，她一世不说，他一世不问。&rdo;

&ldo;多谢你告诉我。&rdo;闻柏桢冷冷道，&ldo;可我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rdo;

&ldo;如果你此时仍爱她，那姐姐有封信留给你；如果你不爱她，这封信就没有了。姐姐说，你没有好奇心，而且非常自制‐‐所以，你选择吧。&rdo;

闻柏桢咬着牙，望向婚礼会场。洁白的礼台与桌椅，穿梭来去的工作人员‐‐很快，那里将会坐满观礼的宾客，钟汝意会挽着她的手，走过长长的地毯，将她交到她的丈夫手中。

&ldo;给我。&rdo;

那封信存放了十年，墨水褪了色，信纸毛了边，但保存得非常小心。闻柏桢展开信纸，从头至尾，仔细看完。

他的手颤抖得厉害：&ldo;这不是真相，我不相信。&rdo;

&ldo;这就是真相。&rdo;叶嫦娥平静道，&ldo;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了，真开心啊。&rdo;

德不足以胜妖孽，是以忍情。叶月宾在信中写下这句话，把他嘲笑得足够了。她自杀前已经精神分裂，思维异于常人，她只想着要把司徒诚的儿子也推进地狱里去陪葬，不论要等待多久‐‐只要他懦弱地爱着有初，而有初遇到真正倾心相爱的男人‐‐那么她总会等到那个时机出现。

信纸被揉成一团，手指骨节用力到发白：&ldo;她如何确定，我看过了这封信，会忍得住不去破坏有初的幸福？&rdo;

&ldo;在这里，她自杀的地方，你做不出来吧。&rdo;叶嫦娥也不明白姐姐的用意，只是执行罢了，&ldo;姐姐不也说了吗？如果你做得出来，就不会白白浪费这些年。&rdo;

闻柏桢冷笑一声，紧紧攥着拳头，大步流星地朝走廊下走去。叶嫦娥顺着他走过去的方向看过去，见到一抹白色身影，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赶紧去找准新郎。

&ldo;钟有初。&rdo;

钟有初正坐在走廊下，一层一层地剥一朵蕾丝玫瑰，心里惦记着不知道楚求是和何蓉那边怎么样了，猛然听见有人喊她，赶紧抬起头来：&ldo;闻先生。&rdo;

她那条婚纱并不算多精致，她的妆容近看有些夸张‐‐为什么反而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候，他的思路却无法集中：&ldo;……听说你打算全面复出。&rdo;

&ldo;嗯。&rdo;她回答，就像学生一样，老实作答，&ldo;马上会接庄罗珠宝的广告。&rdo;

他反而平静下来：&ldo;你现在的经纪人是谁？&rdo;

她说了一个名字，闻柏桢点点头：&ldo;很好，她人很好，我很了解。&rdo;他夸奖了她。她心想，师徒关系，多么融洽。他又问她一些合约上的细节，越听越惊心，这哪里是签约艺人，除非是不打算拿她赚钱，否则怎么可能和她签这么轻松的条款？虽然分成少了一点，但是基本上她拥有了最大程度的自由，但是很快，他明白了，释然了：&ldo;果然，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rdo;

钟有初笑：&ldo;我也很有本事呀，否则他也不会给我写一封推荐信。&rdo;

腾腾升起的嫉妒之火令闻柏桢紧紧地盯住她：&ldo;你确实很有本事。假如你有感恩之心，就该知道，你的一身本事，是你母亲和我教出来的。钟有初，你的母亲教导你，是出于母爱；而我教导你，是为了什么？教了四年又四年，是为了什么？&rdo;

钟有初一怔，承认：&ldo;是，我一直应该多谢你。&rdo;她又突然叫起来：&ldo;哎呀，我是不是不应该出来？我走了，待会儿见。&rdo;

白色裙摆转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紧紧抓住了她的白色缎子手套：&ldo;等一下，我……&rdo;

她略一踌躇，转过脸来时，一双美丽的丹凤眼中已经盈满了纯粹的疑问：&ldo;嗯？&rdo;

一看她的眼神，闻柏桢便退缩了。

不不不，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她已经坍塌了一半的信仰。如果有心，就不能再去破坏那一半，告诉她，她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ldo;闻先生，什么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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