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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纳什打量着他：&ldo;我得说，你可真够冲的。&rdo;

&ldo;那是因为你到处暗示别人，我是因为要从地方检察官那里保住自己的位置，所以才把哈洛杀掉。&rdo;

&ldo;呃，不是。我向你保证，那并非我本意。&rdo;纳什说，&ldo;但是既然你提到这件事了，你有这样想过吗？&rdo;

&ldo;没有，我发誓我真的没有。&rdo;普雷文皱着他黑色带卷儿的眉毛怒视着纳什，&ldo;但据我所知，哈洛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几个跟他有关的料。&rdo;

&ldo;我洗耳恭听。&rdo;

普雷文张开嘴，然后又闭上了。&ldo;洗耳恭听，少来这套。&rdo;

纳什摊了摊手。&ldo;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就快说，兴许能为哈洛警督的失踪提供线索呢。&rdo;

&ldo;我跟你说吧，探员。每个人都知道哈洛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rdo;

纳什尽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ldo;他发生了什么？&rdo;

&ldo;他开车去了个什么地方，然后吞枪自杀了。&rdo;

&ldo;这样啊，你作出这一判断的依据是什么？为什么，在你看来，哈洛中校会自杀？&rdo;

&ldo;因为他是个基佬，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rdo;普雷文嘴角一扬，&ldo;你肯定也知道。&rdo;

纳什的目光似乎能把普雷文穿透。&ldo;这对你造成困扰了？&rdo;

&ldo;别试图把话题绕回到我身上。你问了，所以我就告诉你，我就是觉得哈洛自己造成了这一切，不过我不会怪他。&rdo;

作为一个执法者，纳什经历了太多，早就已经油盐不进了，一般的事很难触碰到他的神经。即便这样，他也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赤裸裸的歧视了。倒不是因为他的工作环境里没有这种人，而是因为他很擅长装成直男。他没有隐藏性向。除了西装和墨镜，所有优秀的一线特工都会用平淡无奇的性格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在调查案件时，保护好自己的私人生活是应对残忍、疯狂甚至是智商惊人罪犯的第一道防线。

但是格伦呢？格伦必须在每一天都得默默忍受这样的态度和别人的恶语中伤。

纳什说：&ldo;我们是在演五十年代的电影吗？我搞不懂同性恋为什么会成为自杀的动机。&rdo;

当然那不是真的。他从没见过关于同志警员自杀的数据，但他觉得他们的自杀率比平均数据高，而平均数据已经够触目惊心了：91的自杀者是男性，其中63的受害者是单身。

普雷文说：&ldo;也许你生活的地方没有这样的人，但哈洛是在这儿长大的。&rdo;

&ldo;在这个男人连羊都不放过1的地方？&rdo;

1嘲笑这个地方的人落后不开化，连羊都搞。

&ldo;你就嘚瑟吧，你在这不会撑过一年的。&rdo;

&ldo;我可能会让你大吃一惊哦。&rdo;

&ldo;你不会坚持到那个时候的。&rdo;

&ldo;所以这就是你的论调？哈洛警督失踪，然后开枪自杀，仅仅因为他是同性恋？假设这是真的，那他怎么可能不留遗书？而且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自杀？&rdo;

普雷文轻蔑的盯他了一会，然后转身离开了。他扭头说：&ldo;我猜你比任何人都能更好的回答这个问题。&rdo;

格伦的银行记录没有什么线索。他的借记卡和信用卡没有动态，也没有取过现金。他的的花销和存款都在合理范围内，所以金钱纠纷应该不是他失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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