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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的微笑偏冷（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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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把铝合金制的窗栏杆的投影斜映到地面上。能够听到窗外流动的车流声以及混杂的鸣笛声响，想象着的画面是无尽的人流和车辆，最后混在一起的嘈杂。头上是旋转着的风扇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然后清醒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夏季的午后，即使还没有见过蝴蝶和蜻蜓。但我知道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炎热证明了这个季节是具有不同特质的。望着黑板发了很久的呆，仿佛看见那些粉末一点点坠了下来，最后堆簇在了一起，接着就衍生出了另一个不一样的状境。

有车在街道上面疾驰而过，携裹起沉重的尘埃，后面赶上来人的躯体掩进了稀薄的土灰里面，面上是乖张的表情。吃了一嘴巴的灰尘，当然好受不了哪里去。

‘’听说下个礼拜这个城市将使用直升机喷药杀虫，我们可要注意点，别被药物伤了自己皮肤！‘’坐在公交车上听人有这样说。

‘’直升机喷药，药物伤了皮肤？没这么严重吧？肯定都是谣言。‘’有人不信任地驳斥说，并且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我说的可都有在新闻上面报道过，怎么可能会有假哩？‘’被驳斥了的人很不高兴地反驳了遍，同时有意无意拭了拭弄他手里的银戒，像是在做着某种佐证似的。

‘’可能是真的，我也有在新闻上听说过类似的播报，据说曾经就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开始有人为那个挑起话茬的人帮腔。

……

有气无力地听完了这些絮絮叨叨没多少意义的废话，思绪里是纠缠纷杂的凌乱。整个身心也是疲惫不堪的，甚或连个足以信任的依托都找不到。

然后是下一站的站台到了，有人下车，也有人陆续上到车上面来了。末班的后面有从街的前方驶过来的其它小车，各种颜色的，能够折射出亮白色渍的白色或者黑色。整个一排罗列的车辆就这般挤兑在了一起，没有出路的样子。

望着远处，所有的一切就以这样一种方式存在着。

记得某天站在高架天桥之上，是夜里，风呼啸着发出‘呼啦啦’撕扯的声音。夜色未免的幽色，无尽颓废的铅华。那些繁华与琉璃之彩交织的整个暗夜里流溢的灵动，心里氤氲的是某种怪诞的踌躇。

还是黎明时分，这个城市就开始躁动了。一切鲜活的生机逐渐如同纤入毫发的气息一般迸裂于浅显的隐痕之中，一点点绽裂了开犹如花蕾喷裂瞬间把它的芬芳弥散于这个世界的周遭。于是整个空气里面就有了浓郁且清新的味道。

‘’这小子昨夜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一整夜都没有回来，肯定一整个晚上都露宿街头了。‘’

‘’那可不是？昨夜十一点他不是给我们打电话，可宿舍已经关门了。肯定在街上溜达了一晚上。‘’

‘’可能蜷缩在某个角落，然后思考着一切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嘻嘻――‘’

‘’现在回来补觉了。我也有多睡一些了，不然改天都没时间睡够觉了。‘’

‘’……‘’

同一个宿舍的人根据他们的假想推测揣摩着，勾勒出一幅幅有关他晚上不归宿的具体情况，似乎每一种臆想都有理可循似的。而那个被讨论的家伙儿只是闷头佯完全睡着的样子，不去理会。

覆盖满了葱绿叶子的高大乔木的缝隙之间过筛一般渗洒下零零碎碎的光，斑驳的光影隐约跳动着如同一只只游动透明的蚂蚁。犹如蘸带有清晨湿露的叶梢散发出****糜烂的潮热感，整个人置身于风沙弥漫、荒草纵生的沙漠盆腹地带一样。当感情只剩下了但是，就像压抑很久最终爆发出的某一个犹豫很久可很显然的破折号，代表着某种不言可喻的转折。

‘’我试图去倾听阳光的声音，像一个幼童拿着海螺贴近沙壁的岩层听海风的声音那般。站在湛蓝的天穹之下，伸展开双臂凌风感受浪的呼吸。‘’她闭着眼睛极其享受般惬意地想象着。

‘’听着蛮不错的。‘’我接过她的话茬补充道，‘’只是有点天真的样子，挺可爱的。‘’我有刻意多看了眼她的厚嘴唇，蛮性感的，而她本人也很感性。我一直很喜欢她的厚嘴唇，也很喜欢这样的一个她。她都知道。

屋外的墙上面已经有了青苔，在一场雨后显得青翠欲滴的样子。而几日的阳光曝晒又使得这些毛茸茸的东西蔫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墙面上，没有丝毫的生气。光线从薄蓝色的玻璃瓶斜射进屋内，于是屋里有了某种浅色的光幕，就直挺挺地斜洒在了地板砖面上。

我一直很用心地揣摩着她的心思，总是如此。

‘’周末要出去玩吗？听说’盛世海厅’卖场附近新建了一处娱乐场，很不错。‘’她听后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但在周末时候我有买娱乐场所的门票，和她一起去了。她很开心。

台风过境，天气冷了不少。早晨站在阳台上，风拂在手臂上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心头涌起了诸多明朗的感觉，思绪里面所想到的是阳光下的沙滩，呼啸的海浪，大片大片的椰子林，以及如同粉白椰肉一样裸露的情绪。

‘’多穿些衣服，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她带着些许嗔怪对我说。

‘’我知道，天气又不太冷。况且即使病了不还有你照顾着吗？‘’我没正经地诞着脸皮与她嘻嘻哈哈。

‘’去你的！还记得上次你病了我像对待个大爷似的伺候你，弄得老娘几天都没睡好觉，最后都有黑眼圈了。‘’她一幅气鼓鼓的样子，随手丢给我一件厚实的衣裳。

‘’怎么是这一件？‘’我佯装气恼的样子，‘’穿这件该显得多么臃肿，给我一件穿着显瘦的！‘’

‘’就这一件！‘’她不容分辨地驳斥道，‘’穿那么帅要去哪儿’骚情’去！你这辈子就只能有老娘一个了。‘’

‘’我敢去哪儿？整天只要有时间我不都‘窝’在家里，陪你聊天、看剧。我觉得自己都有些像个老娘儿们了。‘’我不无抱怨地埋苦道。

‘’呵呵，你那贼心眼甭以为我不了解！‘’她冷冷地笑了笑，很阴沉一般。‘’反正我就要把你给管住了，你整天也不要有什么’小心思’打什么‘如意算盘’了。‘’

我讪讪地笑了笑，没继续理会她，知道这样做只会火上浇油，让她抓住话茬了更是喋喋不休。

下过一场雨后，橡胶道操场旁边的缝隙里面生长出绿茸茸的草。有些草经过了践踏后斜嵌进了地表下面，七倒八歪的样子。冷风像是一把把毛刷在皮肤的纤毛间游动，臂掌上有一阵阵冷涑涑的麻感。

平日里有情侣行走的场地上面，此时空旷无人，显得分外冷清。白色花的瓣层一片片掀落，大捧大捧地坠得满地都是。然后情绪就在这一季的冷雨之中完全失控，面对未来守候着不明了的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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