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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2页）

&ldo;我真的完全‐‐一点儿都‐‐受不了了。&rdo;他记起当初斯内普要求邓布利多保守他的秘密，他不想让人知道‐‐尤其他知道‐‐他是在保护他。

他说，&ldo;我受不了，我一点儿也受不了。&rdo;

他说，&ldo;我恨他，我恨那个孩子。&rdo;

哈利终于明白斯内普真正受不了的是什么了。

那些压抑在他们心底最深处的，最柔软也最疼痛的秘密，根本没有办法对不了解的人宣之于口。

而事实上，哪怕宣之于口，又有什么人能够明白呢？

那只不过能叫他们沦为傻瓜，或者彻头彻尾的悲惨失败者。

那样可怜，那样怯弱。

&ldo;教授，你答应过我的，&rdo;哈利低声说，&ldo;既然从前没有人知道，那么以后，也不需要有人知道。&rdo;

&ldo;已经不一样了。&rdo;

&ldo;所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rdo;

最后，哈利安安静静地离开了校长室。

而莉莉仿佛为哈利最后的话感到不安，她频频皱眉，不时拨弄着自己的一头长发，显得心不在焉的。

&ldo;詹姆，莉莉。&rdo;长久的沉默后，邓布利多转向自己的两个格兰芬多得意学生，&ldo;善待哈利吧。至少……伊尔的事情上，他确实做了很大的让步。&rdo;

詹姆只觉得邓布利多的话有些奇怪，而莉莉却一下站了起来，她胸膛起伏着，近乎迫切地问：&ldo;教授，是不是‐‐？&rdo;

&ldo;不是。&rdo;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然后他制止了还想说话的莉莉，&ldo;好了，差不多了。你们该离开了。&rdo;

莉莉既失望又不甘心，但她最后还是沉默的离开校长室。

&ldo;莉莉，霍格沃茨不能幻影移形，我们去城堡外边？&rdo;詹姆说。

莉莉有点烦乱地点头：&ldo;你和西里斯先去吧……我去斯莱特林那里看看哈利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rdo;

詹姆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在西里斯面前，他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只是语气有点儿僵硬的说道：&ldo;那么我明白了，莉莉。&rdo;

随后，他跟西里斯离去了。

莉莉则单独向斯莱特林的方向走去，她想去看看哈利‐‐但是在中途，她先碰见了从女生漱洗室走出来的斯内普。

莉莉看见斯内普的同时也看见了他出来的地方，她愣了好一会没有说话。

斯内普的脸在碰见莉莉的那一刻就黑了，半晌，他干巴巴的说：&ldo;有一个通道的路口在这里，里面的东西……波特知道。&rdo;

&ldo;……我明白了。&rdo;莉莉说，然后她向斯内普为之前的，关于说服哈利的事情道谢，并告诉他哈利的最后决定。

斯内普有一会没有说话，接着，他说道：&ldo;既然哈利这么决定，那你就好好对待他吧，莉莉。&rdo;他神情平静，&ldo;也许这样，你以后才不会后悔。&rdo;

&ldo;你是不是知道什么？&rdo;莉莉问，她压低了声音，看起来小心翼翼的，&ldo;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西弗勒斯，拜托了，我们是那么久的好朋友了，看在以前的份上，求你了，西弗勒斯……&rdo;

斯内普的神情变得复杂了，他看了莉莉一会，最终说：&ldo;不，我不知道，莉莉。&rdo;

&ldo;哦，你不知道？&rdo;莉莉重复着，&ldo;你说你不知道……？&rdo;她蓦地提高了声音，&ldo;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以为只有你和邓布利多是聪明人吗？&rdo;她的情绪终于失控，站在走廊里就满含怒气的大声嚷嚷道，&ldo;你以为除了你们之外，其他人‐‐其他所有人‐‐都是无可救药的傻瓜吗？你以为，我没有看清楚，那个孩子和我有五分相似的轮廓吗？你以为我不清楚‐‐哦，事实上，西弗勒斯，我以为你不清楚呢！我以为没有人像我一样清楚了！你们都不是母亲，你们都不会知道，一个孩子看母亲的孺慕眼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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