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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蹉跎一生,为她赴汤蹈火,也都心甘情愿啊。
“你怎么这么傻……”面纱女注视着我,眉头依旧皱着,莹润剔透在她的眼眶打转,仅是苦涩。
我恍惚撑起身,对面纱女勉强一笑,露出略显干涩的虎牙,“我们认识吗?”我总算忆起,上次在长情镇中,这女人也救过我。
屡屡性命相救,她究竟与我有何关系?
面纱女看着我,终是一滴晶莹落了下来,声音带着哑涩,吐出的气息有点不稳:“曾经……”
“十年前的一场大病,我失去了记忆,以前的事都忘了。”我苍白干裂的嘴唇启言。
“很可能我们以前相熟……”我抬手为她揩去那滴泪,轻声道:“你的样子其实很好看,又为何总是带着面纱呢…?”
面纱女一愣,眼眸之中有着震惊,眼神别过,低落道,“的确,像他所说一般,你真的变了很多呢…”
“除去外表越发好看,也变得更加坚强,更加成熟了。”面纱女声音微弱,最后吐出的话语我近乎听不见。
“能改变你的人,肯定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后头忽地响起镜子破碎的声音,沉重的金属声响起,是那人鱼夜明。面纱女赶紧将我拦在身后,欲是要护住我。
当人鱼夜明看见面纱女时,我在他眼中读出了数年未见的震惊,“本王劝汐颜司命还是莫要干涩这小鬼的事来得好!”人鱼夜明举起三朝叉,面态严肃起来带着骇人的厉气。
那人鱼夜明唤面纱女为汐颜司命……面纱女忽地转头望着,眼神中好似要读透我的心思,隔着面纱的朱唇轻启:“你现今可是在松伯的水镜之中,这里的镜子互相接通,只要你心中所念,便可通向那端。”
我迅速读懂了汐颜的意思,点了点头转头便奔向后端,我跑去深处,回头一眼看着汐颜,她望着我,眼神带着无尽的言语。
里头藏着我的过去,藏着我的曾经,藏着对我的情意,透着面纱的声音轻柔,好比青丝一般顺滑:“千凌……”融进了空气之中。
随后的我不再听闻他二人的声音,我跑至深处,一面镜子伫立于我的面前。我沉下心思,脑海中只有离歌,我忆起和她的往事,她的点点滴滴,早已烙印在心底深处。
“离歌,我来找你了。”我闭着眼睛,缓缓伸出手,抵在镜面上。渐渐地,手透过了镜面之中,缓缓侵蚀至我的手腕。我踏入,整个身子都其内。
寒凉的冷意贯彻全身,这里像是冰天雪地一般冰冷刺骨。寒风凛冽地吹着我的伤口,在裂口表面上结层薄霜。
我环抱住自己,一路前进,雾霭茫茫,雪地一片,穿着薄稀衣裳的我止不住地打颤。强风拂过,我低着头,雪尘近乎要遮挡住我的视线。
心底坚定,也不晓得为何,脚下不停的行走,像是早已了解该去往何处。
脸上有些冰冻得僵硬,我蓦然地抬起头,眉头皱了起来。我一路奔向前方,直至停留在这冰封面前。
隔着一面冰面,里头有着她,模样清秀柔和,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她的肌肤似冰雪般白净,那眉间的朱砂便是雪中的媚艳红梅。
“离歌…”我唤着她的名字,吐出的寒气扩散开来。
冰面上有着咒印,是我不晓得的阵式。这面冰川被人封印了起来,我无法刨开,无法撬开,无法击碎。
无论是用拳头蛮力地锤打在冰面上,或是用莫邪蛮力地磨着冰面,冰封却丝毫不起作用,甚至连裂缝我都见不着。
她就静静地在里头,眼眸是闭着的,浓密的睫毛在她好看的眼帘下呈出了阴影。朱唇抿着,淡淡的朱红色在薄唇上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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