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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我想你认识亚契达的，是吗？&rdo;她问。

&ldo;啊，是的，&rdo;克劳蒂说：&ldo;他昨天在教堂做追思礼拜。你认识他吗？&rdo;&ldo;哦，不认识。&rdo;玛柏儿说：&ldo;不过他到金波尔和我谈过话。我想，他是到医院去，探望邓波儿小姐的死亡事件的吧！他想知道，是不是邓波儿小姐有什么话要交代他。我猜想，她是想看他。我告诉他说，我的确到过那里，也很想做点什么，可是却除了坐在可怜的邓波儿小姐的床旁外，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失去了知觉，你知道，我没办法帮助她。&rdo;&ldo;她没有说‐对发生的事情，做任何的解释吗？&rdo;克劳蒂说。

她没什么兴趣的在问。玛柏儿想知道，是不是她比表现出的更感兴趣。总之她不认为是这样。她认为克劳蒂心里不停的在想一些全然不同的事情。

&ldo;你认为那是一件意外事故吗？&rdo;玛柏儿问：&ldo;或是你认为波透太太的侄女，说到看见有人推动圆石头的话里，有些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吗？&rdo;&ldo;呃，我想象如果那两个人这么说，他们一定是看到了。&rdo;&ldo;不错。他们两个人全这么说呢，&rdo;玛柏儿说：&ldo;虽然说得不怎么一样。&rdo;克劳蒂奇怪地望着她。

&ldo;你好象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呢？&rdo;&ldo;呃，事情是这么的奇怪，&rdo;玛柏儿说：&ldo;未必是这样的事情，除非‐&rdo;&ldo;除非什么？&rdo;&ldo;呃，我只是想知道。&rdo;玛柏儿说。

格勒尼太太又走进房间。

&ldo;你只是想知道什么？&rdo;她问。

&ldo;我们说到的这件意外事故。&rdo;克劳蒂说。

&ldo;谁‐&rdo;&ldo;他们说好象是一件很古怪的事情呢。&rdo;玛柏儿说。

&ldo;此地好象有种阴霾，&rdo;克劳蒂忽然说：&ldo;我们在此地，从没有克服。自从维妮黛死了，已有不少年，留下的阴霾，仍没有驱散掉。&rdo;她望着玛柏儿。&ldo;你也认为如此么？感觉到此地有种阴霾吗？&rdo;&ldo;呃，我是个陌生人，&rdo;玛柏儿说：&ldo;这对你和你的妹妹们不一样。你们住在此地，认识这个死了的女孩子。我猜想，她正象亚契达说的，是个很可爱和漂亮的女孩子。&rdo;&ldo;她确是个可爱的女孩子，也是个亲爱的女孩子。&rdo;克劳蒂说。

&ldo;我希望我能更知道她一点呢。&rdo;格勒尼太太说：&ldo;当然那时候，我还住在国外。外子和我有一次渡假回家，我见过她。但我们大多数时间是在伦敦。我们并不常在此地。&rdo;安瑟亚从花园走进来，手里拿了一大束百合花。

&ldo;送葬的花，&rdo;她说：&ldo;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吗？就会把它们插进一只大花瓶里面。这束送葬的花。&rdo;她忽然大笑，带着点怪异又神经质的痴笑。

&ldo;安瑟亚，&rdo;克劳蒂说：&ldo;别这么说。你这么做，是不‐不对的。&rdo;&ldo;我把它们放到水里去。&rdo;安瑟亚高兴地说。走出房间。

&ldo;真的，&rdo;格勒尼太太说：&ldo;安瑟亚！我不认为她‐&rdo;&ldo;她越变越不象话了。&rdo;克劳蒂说。

玛柏儿采取不听不闻姿态。她捡起一只小搪瓷匣子，赞赏地望着里面。

&ldo;现在她可能把花瓶打破了。&rdo;格勒尼太太说。

她走出了房间。

&ldo;你担心你的妹妹吗？&rdo;玛柏儿问。

&ldo;呃，是啊，她心理有点不平衡。她是最小的一个，是有点娇弱的女孩子。我认为，她最近的确越变越不象话了。她对任何事全然不关心，但会突然愚蠢的发作神经病‐神经质大笑，我们不想，呃，送她到任何地方去，或是，你知道，她需要接受治疗，但我不认为，她要离开家。毕竟这是她的家。虽然有时候，照顾她很困难。&rdo;&ldo;有时候，所有的生活全是困难的。&rdo;玛柏儿说。

&ldo;拉维尼常说要离开这儿，&rdo;克劳蒂说：&ldo;再住到国外去。我想是到塔米拉去。她和她先生常在那里，生活得很愉快。她现在和我们一起住了，已有好多年，她似乎渴望离开，去做旅行。有时候我想‐她并不喜欢和安瑟亚住在同一幢庄园里呢。&rdo;&ldo;啊，天呀，&rdo;玛柏儿说：&ldo;是的，当惹起了这些麻烦时，我已听说过象这样的情形了。&rdo;&ldo;她害怕安瑟亚，&rdo;克劳蒂说：&ldo;的确怕她。真的，我一直对她说，没什么可怕的。有时候安瑟亚只是有点蠢。你知道，有种古怪想法，说些怪异的话。但我并不认为，她有何可怕‐呃，我是说，我真不知道怎么说。做出任何危险、奇怪，或不快的事情。&rdo;&ldo;从没有任何那样的麻烦吗？&rdo;玛柏儿问。

&ldo;哦，没有。从没有过任何事情。有时候她神经忽然发作，突然对人们生出厌恶。你知道，她很嫉妒。很嫉妒许多的事‐呃，对各种不同的人大惊小怪。我说不出。有时候我认为，我们最好把这幢庄园卖掉，一起离开的好。&rdo;&ldo;这对你是太不幸了，是吗？&rdo;玛柏儿说：&ldo;我认为我可以明白的。对住在此地的你，回想起过去的事情，一定是很痛苦的。&rdo;&ldo;你明白了，是吗？不错，我能明白的。一个人免不了的。当一个人心里回想到那个亲爱又可爱的女孩子，象是我的一个女儿时。不论怎么说，她是我最要好朋友的女儿。她也非常聪明。她是个第一流的美术家。她在美术训练和设计方面，自有她独到的地方。

我真为她感到骄傲。然后，多出了这一个卑鄙、心理变态、令人苦恼的男孩子。&rdo;&ldo;你是说拉菲尔先生的儿子，密契尔吗？&rdo;&ldo;不错。如果他不到此地来就好了。事情就出在他到此地来。那时候他父亲写信来告诉我们他可能来探望我们，并在这儿住些时候。或许他很有吸引力，可是，从另一方面看，他又是一个可恶、常犯错、有过多次不良记录的人。他坐过两次牢，和女孩子们胡搞。我从没想到维妮黛也‐唉！她对他着了迷，简直什么都不顾了。她坚持说，他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是他的过失。你知道女孩子们的心理，即使大家都反对他，她还是认为他是世上最好的男孩。&rdo;&ldo;在恋爱中，她们是不太理智的，这我有同感。&rdo;玛柏儿说。

&ldo;我‐我打算叫他离开这庄园。我对他说，不要再到此地来了。可是，我的话是白说了。我后来才知道，她偷偷溜出庄园到外面会他。他常在约好的地点，用车子接她出去玩，到夜深了，才送她回家。有一两次，甚至隔夜之后她才回来。我想尽法子阻止他们，可是，他们都不听。虽然，我并不希望他们会听我的，可是维妮黛竟会充耳不闻。&rdo;&ldo;她打算嫁他了？&rdo;玛柏儿问。

&ldo;哦，我不认为他们的感情有那么深厚了。而且，我不以为密契尔曾想过要娶维妮黛。&rdo;&ldo;我真替你难过。&rdo;玛柏儿说：&ldo;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rdo;&ldo;是啊。最遭的是去认尸。那是在不久以后‐她在此地失踪以后。当然，我们认为，她和他跑掉了，我们不久得到了他们的消息。我知道警方好象看得有点严重。他们请密契尔到警局，帮助他们调查，他的说辞和当地人的说法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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