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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魔（第2页）

“不愧是姬子，但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拿出一个巨大的注射器，德丽莎看着面前的姬子，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瞳孔微微一缩，不自觉的，姬子的身体绷了起来，手缓缓的朝着不远处的日炎大剑摸去。

“那就是和你的父亲一样，朝你的身体里注射大量的崩坏能。变成一个崩坏兽，获得无穷的力量与寿命！”不知何时，德丽莎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个狂热而疯狂的笑容。

“啪！”伸出手掌抓住德丽莎的手肘，姬子对着德丽莎举起了日炎大剑。

“哦？为什么举起了剑？你连我也想杀死吗？”像是在表演川剧一般，德丽莎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德丽莎，你不是忘了吧。我们女武神一直都游走在被崩坏能侵蚀的边缘，我们约定过，如果我们谁被崩坏能侵蚀，就要杀死对方。我只是在履行约定而已。”带着一丝释然，姬子既像是在回答德丽莎，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那么，如果被控制的是那些无辜的少女呢？”被姬子抓住的德丽莎不知何时变成了雷电芽衣的模样。

“那就在你的意识被崩坏侵蚀的千疮百孔之前！”带着果决，姬子打算了结眼前这个少女的性命。

就在这时，姬子的身体却出现了异变，一道紫红色的纹路爬上了她的脸，颤颤巍巍的伸出不断变异的手，姬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不！”崩溃的抱头倒地，姬子绝望的哀嚎着。

“如果你也已经不是人类了，你会选择杀了自己吗？”不知何时，一个身着神州古装的少女出现在了姬子面前。

“会啊，如果需要我去死的话。”没等姬子回答，屠苏也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站在姬子面前替她回答。

“你怎么证明你会这么做？”没有理会屠苏是怎么跑出来的，少女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无需证明，因为已经这么做过了。”耸了耸肩，一个碎片从屠苏的身体上慢悠悠的飘向少女。

“……”没有躲避，少女任由那道碎片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闭上眼感受着其中所承载着的记忆，良久之后睁开了双眼。

“你说的没错，你的确这么做了。但是，我依旧不能把轩辕剑交给你，我要选择的是一个可以带领人们不断前行，可以在人们陷入绝望时给予他们希望的继承人。你……不行。”摇了摇头，少女并没有选择就这么消失，而是继续和屠苏辩论着。

“没关系，我知道我自己不是当英雄的料子。”屠苏倒是丝毫不在意，他很清楚自己的德行。

“世间有阴阳，人间有昼夜。英雄于白昼率领人们前行，于黄昏升起篝火，于黑夜安慰民众。所谓的领导者，至少也要能给予民众活下去的勇气，哪怕这勇气的来源是虚假的。

但很可惜，我不是这种人。我只负责清除掉那些在黑夜中窥视人类的野兽，将它们的尸体掩埋，撒上种子，待天亮时，留下一片鸟语花香的花园。然后等待下一个黑夜到来。我不负责拯救与守护这种麻烦事。我只负责屠杀，带给那些蠢货绝望，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杀手。”平静的诉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姬子，屠苏回过身来盯着少女。

“这是邪道。”少女叹息。

“我不在乎。”屠苏回答。

“子孙自有子孙福，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一切，好好的睡一觉吧，轩辕黄帝。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的。”拔起轩辕剑，在屠苏手中，这把剑的颜色不断的在黑暗与金色之间转化。

“是吗？那拜托你们了。”看着屠苏手中的轩辕剑，姬轩辕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阻止屠苏，长叹一声后，带着几分轻松向屠苏请求道。

“英雄吗？放心吧，我身边就有几个很有潜质的小姑娘。”屠苏微微一笑，将姬子抱起，看着身体不断消散的姬轩辕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点点头，姬轩辕欣慰的闭上了眼睛。

“好了，这个圣痕空间也快消散了，重新构建圣痕的时候到了。”将姬子轻轻的放在面前突然出现的椅子上，屠苏扫了一眼昏暗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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