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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好。&rdo;顾景阳扶住她肩，叫她倚在软枕上，道：&ldo;我有话问你。&rdo;

谢华琅见势不好，忙道：&ldo;不知怎么，现在又疼了。&rdo;

顾景阳淡淡看着她，吩咐道：&ldo;去煮一壶药来，既然疼，那便继续喝。&rdo;

谢华琅轻轻拉他衣袖，软声道：&ldo;九郎。&rdo;

顾景阳却不心软，拨开她手，向室中女婢道：&ldo;她每月葵水几时至，你们不知道吗?&rdo;

他声音平静，却有问责之意，采青、采素慌忙跪下身，其余人也一样，采青低声道：&ldo;知道的。&rdo;

顾景阳道：&ldo;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劝住她?&rdo;

采青讷讷无言，谢华琅则道：&ldo;不怨她们，是我硬要吃的，她们怎么拦得住……&rdo;

顾景阳并不理会她，淡淡道：&ldo;如果只知道一味顺从，见她胡闹也拦不住，那留你们还有什么用?&rdo;

他神情淡漠，隐有肃杀之意，一众仆婢面色顿变，心中战栗，忙叩首求饶。

谢华琅心急如焚，想要求情，又怕火上浇油，故而不敢开口。

卢氏见状，赶忙劝道：&ldo;枝枝最爱胡闹，脾气上来，她们也劝不住，今次确是失职，臣妇必然责罚，望请陛下饶恕。&rdo;

&ldo;枝枝很好，即便有不好的地方，也轮不到别人指摘。&rdo;顾景阳侧目看她，道：&ldo;她是朕的人，不是谢家的。&rdo;

卢氏听他语有训诫之意，心中一凛，忙应声道：&ldo;是。&rdo;

顾景阳目光微垂，落到跪于地上的一众女婢身上，淡淡吩咐道：&ldo;带出去，每人二十板子，好叫她们记住，何为应尽之责。&rdo;

谢华琅心中一紧，扯住他衣袖，唤道：&ldo;九郎!&rdo;

卢氏目光投过去，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做声。

顾景阳望见，淡淡道：&ldo;枝枝脉象不稳，脾肾阳虚，如此胡来，必然不是头一遭了，你们若是一味纵容，不是疼爱，而是在害她。&rdo;

卢氏垂首应道：&ldo;陛下训诫的是。&rdo;

&ldo;为人父母，必然有心软的时候，但有些口子不能开，&rdo;顾景阳道：&ldo;枝枝年纪小，既爱胡闹，也会糊弄人，你们倒好，她求几句就心软，竟也这么惯着她。&rdo;

卢氏又应了一声：&ldo;是。&rdo;

顾景阳颔首，不再看她，淡淡道：&ldo;打发她们出去受罚吧。&rdo;

衡嘉小心打量一眼诸人神情，暗叹口气，示意内侍带那几个女婢出去。

谢华琅原本扯住他衣袖的手，也无声的松开了，别过脸去，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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