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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优美的歌声与残破的记忆（第2页）

没有后退这个选项，因为所有人都会朝前冲锋，向后逃跑就会被人群冲倒，然后被数以万计的战靴踏成肉泥。

不可能后退，因为身为指挥官的将军就在后面督战，数以百计的弓弩手首先做的事情不是火力支援，而是用来击杀逃兵。一旦发现有人后退，会立刻下令，将逃兵射成刺猬。

也没有办法后退，一整排的人都被厚重的锁链锁着，根本就不会让一个人独自逃出去的。

在战场上，所有人的生死都被束缚在一起，同生共死，并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货真价实的记录性名词。

不知道为什么要拿起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挥起刀，也不知道对面和自己一样找不到理由的犯了什么错，要被自己一刀刀砍死，更不知道自己的伤口究竟什么时候会恢复愈合。

终于，在无穷无尽的战争中，男人坚持不住了，倒了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其实，男人已经算是运气很好了，因为和他锁在一起的一排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换句话说，每场战役，男人都是要拖着百余几斤的铁链和数十具的尸骨，和敌人扭打在一起，厮杀在一起。

男人不知道，敌方已经将自己称之为“恶鬼”。

因为男人的眼中已经没有了生气，满是暴戾之气以及血腥之气。

厮杀起来，根本连眼睛都不眨的。

敌人畏惧他，就连同阵营的人也畏惧着他。

所以，当他倒下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男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倒下去的这个事情是被很多人齐心合力弄成功的。

包括但是不限于敌人和同伴。

明明是睡在一起的同伴，今天却将刀刃插入了自己的背上。

男人倒了下去，听不见东西，也看不见东西。

虽然肉体已经死亡，但是精神还勉强能够维持现在的形态，等待着某人。灵魂更是没有办法消散，像是恶灵一般守护着这具已经死去的尸体。

终于，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身上满是鲜血和污垢，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更是破败的不成样子。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走到这里。

女人看到了男人的尸体，无力地跪了下去。

而男人的灵魂看到了女人，准备消散掉。

灵魂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可是，女人却举起了已经生锈的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男人的灵魂看着女人的身体倒了下去，瞬间暴怒起来。

然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终于走到了道路的尽头，程田野看着雾气升起的地方，没有任何犹豫地推开了那扇门。

当门被打开时，不曾停下来的声音终于有停顿的感觉。

然后，程田野看到了一个盘着头发的女人，正穿着浴衣，躺在温泉中。

那个女人也感觉到有人来了，便转过头，看向了程田野。

“欢迎回来。”

女人的声音是那么的动听，容貌是如此的惊艳。

但是在程田野眼中却没有过多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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