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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八章（第4页）
那阵从心里爆发的剧痛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不知过了多久，四周安静下来。
她微微失神地抬头扫视，四面八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大多数昏迷不醒，之前缠着他们的怨灵都尽数消失了。
「结束了？！操！那家伙……」
那黑色的洪流也早已烟消云散。而那黑衣武者原先站立之处，只剩下一把黑剑掉在地上，剑锋之旁，还落着一朵小小的白花。
陌汐走上前去，拿起了花与剑。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轻轻道：“啊。”
陌汐回头，白无相双手笼袖，站在他身后，宽大的袖摆随风飘飞。
白无相看他一眼，轻笑起来。陌汐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加浓厚，她蹙眉道：“你笑什么？”
白无相反问道：“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陌汐道：“什么？”
白无相道：“你知道，那个鬼魂是什么人吗？”
陌汐睫毛盖住眼睛，道：“战场亡灵。”
白无相道：“是的。但同时，他也是这世上，你最后一个信徒。现在，没了。”
陌汐握紧了剑，道：“什么叫没了？”
白无相悠悠地道：“魂飞魄散了。因为他代替你被诅咒，你召回来的亡灵，把他吃得渣都不剩了。”
「……魂飞魄散？被我召回来的亡灵？代替我被诅咒？！」
这怎么想都不会是这家伙做的事啊……
白无相又道：“啊，对了，你不是第一次见到他。”
陌汐看了他一眼。白无相饶有兴趣地道：“这个鬼魂似乎一直跟着你。原先我只是看它怨念颇深，便把它抓起来问了一下。谁知道，结果有趣的很。中元节，花灯夜，鬼火魂。还记得吗？”
陌汐重复了一遍，道：“中元节，花灯夜，鬼火魂。”
白无相慢条斯理地提示道：“这个鬼魂，生前，是你麾下的士兵，因你战死，死后，是追随你的亡灵，因你百剑穿心化为厉鬼，又因你死了一次。”
白无相似乎又说了很多别的，但陌汐听得恍惚，都没入耳，直到最后他道：“你这样的神，已经够可悲可笑了。做你的信徒，更是可悲可笑到了极点。”
陌汐忽然冲了上去，却被一招擒下，白无相冷声道：“你这样是赢不了我的，要我说几次你才会认清事实？”
陌汐也没打算赢他，赢不了也无所谓，她只想揍这个东西，道：“你凭什么嘲笑他？！”
白无相道：“一个追随失败者的信徒，我凭什么不能嘲笑？你愚蠢，你的信徒更加愚蠢。听着！如果你想打败我，就遵从我的教诲。否则，你就永远也别想赢过我！”
白无相另一手翻手一展，掌中出现了一张悲喜面，他正要把这张面具往陌汐脸上按去，岂料，便在此时，轰隆轰隆。
「来了！」
天边电闪雷鸣，云层中射出奇异的光芒。白无相警觉地止住了动作，道：“这是什么？天劫？……”
顿了顿，他否决道：“不对！”
不对。
不止是天劫！
一个男子的声音沉沉响彻在整个上空，道：“他赢不了你，我如何？”
陌汐微微抬头。
不知何时，前方长街尽头出现了一个身披白甲、瑞气腾腾的青年武神，周身笼罩着一层微白的灵光，手扶在剑上，一步一步踏来，在灰暗中杀出一条明路。
「君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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