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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第2页）

“你要这么说也对，那我在问你，这刀是你自己磨的？”老头问道。

“是呀”我理所当然的回答，一直都是我自己的呀。

“你看看吧，这刀让你磨的乱七八糟，谁教的你？”老头气呼呼的质问。

“我是看别人磨自己学的。”

“你别走了，留下来学吧。要不然这刀早晚让你磨废了。”老头一摆手。

“啊？”学得多长时间？军营里陈忠能照顾的过来吗？

“要不你就把这刀给我吧，我在给你打一把趁手的。”老头始终拿着刀不撒手，看着十分的喜欢。

“不行，那我留着学吧。”我还真舍不得。

“来吧，要学也快。”老头一招手，带我们走到井旁。

“你以为随便找块石头蹭蹭就是？”老头问道，我以前确实是这么磨的，可一听老头质问的语气，我没敢言语。

老头在井的边缘拿起一根麻绳，开始往上提。我以为他要打水，立刻上去接过来，可一拉，不算沉。又往上拽了一会，一个竹篮子被提上来，竹篮里放着两块石头。石头方方正正，被水滋润的细腻光滑。

“要磨好刀就要用好磨石，你看这四块，从粗到细，一块一块的磨。”老头又拿过井边的两块大石头，四块并排放在一起。两块干的比较大，两块湿的比较小。

“你摸摸，用指尖一摸就能摸出粗细来。”老头说道。我用手指分别摸了一下这四块石头。还真是，一块比一块细腻。

“你看，要顺着刀刃的形状和纹理去磨。”老头一边磨我的刀一边教导我。最后还觉得不过瘾，找了条刀胚给我，让我磨。我按照他教的，有模有样的在四块石头上都磨了一遍。老头拿过刀胚看了看，一撇嘴。

“你还是将军呢？怎么这么笨？”

说的我老脸一红，可能后来又觉得说的不合适，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笨一点没事，多练练就会了。孙子，孙子，把我给你那块石头拿来，到时候爷爷给你找一块更好的。”老头连哄带骗从他孙子手里要过来一块长条形的小石头，递给我。

“给你，所有磨石之前都得用水泡透了。你看这两块，这两块可是我家祖传的宝贝，一直用井水养着。”老头指着那两块从井里拉上来的石头。

我第一次知道还有学问，听得我懵懵懂懂。

“行了，你们回去吧，你这把刀我得好好给你磨磨，两天以后再给你送去吧。”老头背着手又走回坊，他儿子的帮手已经来了，三个人已经生上炭火，开始敲打起来。

辞别了铁匠家，我们赶回军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勇哥，别走了，教教我看书写字。”我对吴勇说道。

“行，你也教教我契丹话。”吴勇对我点点头。

我俩点上蜡烛，加上郑玉全，我学他俩教。读了读书，又听他俩讲了讲中原的故事，才各自睡觉。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指导士兵们的训练。

“胡大人，门口有人找。”门口值守的军兵走过来对我说道。我向门口看去，门口有一辆驴车。车下站着两个姑娘，只一眼我就知道，是英子。

心里一阵狂喜，真觉得心花怒放。急急就向门口跑去，刚跑了几句又觉得不对。

“给我好好训练”我冷眼扫了一下那些想看热闹的士兵。再一看门口英子的影子，还是没忍住，向着她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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