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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第1页）

程素素道：&ldo;哥既说了，你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不知道你的心意，这事倒要怎么圆？&rdo;

程珪道：&ldo;娘想提携外婆家，我知道的。&rdo;

&ldo;哥的意思是？&rdo;

程珪的样子绝称不上开心：&ldo;她是亲娘，可我姓程。&rdo;

&ldo;我给驳了。&rdo;

程珪眉眼一亮：&ldo;怎么？&rdo;

程素素低声道：&ldo;不合适。&rdo;就算赵氏没绕这一大圈，直说要亲上做亲，哪怕程玄同意了，看程珪这个样子，程素素都是要反对的。中等生就活该什么意见都不被重视吗？不提近亲的坏处，表哥表妹，赵氏又跟娘家亲，走动也多，要看对眼早看上了。这硬塞到一块儿，别人不好说，程珪是一定要憋屈的。

程珪又低声道：&ldo;总是要有那么一个人的。&rdo;年纪渐长，他也开始思考婚事了，家里拖着，原有些待价而沽的意思。拖到现在，确比没有出仕的时候行情要好，再拖就太晚了。

程素素道：&ldo;为了堵娘的嘴，我给提了一个人，眼下旁人都不知道。你要愿意就点头，不愿意就当没提过。咱们再想办法。纵我们拦不住，还有大哥呢，他还没发话，娘这点念头就成不了。&rdo;

程珪紧张地问：&ldo;什么人？&rdo;

&ldo;是一个熟人家的女孩儿，哥还记得我说过的，在邬州的时候，有个夏偏将……&rdo;

&ldo;他、他家的么？&rdo;程珪说不上是开心又或者是失落，夏家他是知道的，也赞叹过夏偏将大仁大勇。说不与大哥的婚事相比，真个论起婚嫁来，又难免有一丝丝的侥幸。待尘落定，这颗心才会落到地上。大约，他也就是这么个水平了吧。程珪有点惆怅地想。

程素素道：&ldo;人你也没见过，不愿意也没什么，我当时不过是为了拦着娘的话头……&rdo;

程珪心里打了老大一个滚儿，咬咬牙：&ldo;过两天我去你那儿，咱们细说。&rdo;妹子再怎么淘气，大事上头比亲娘还是靠谱些的。再说了，还有大哥呢。程珪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娶大哥某个同年家女孩儿的意思的。

兄妹俩已经站了一阵了，程珪一摆手：&ldo;你先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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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书院的车里，程素素道：&ldo;阿婆回府是回对了，就这几步路，有多少事儿是咱们不知道的。&rdo;

谢麟在心里过了一遍北地诸部族的事情，他在皇帝、太子身边日子都不短，认真想了一下，道：&ldo;总觉得哪里有不对。朝廷对胡人耍手段耍得太顺了，积数十年不改，怕是要有变故的。总是同样的招数，容易被人摸清呀。&rdo;

程素素道：&ldo;那也得知道对家是什么牌。&rdo;

&ldo;朝廷当然会打探消息，只是这些部落聚散如风，极易生出变故来。还是要多问问情由……&rdo;说到这里，忽又想起来，&ldo;道清（程珪）的事情，究竟如何？&rdo;

程素素不大好意思起来了，赵氏不是坏人，却不是个聪明人：&ldo;我娘想将侄女说给儿子，并不合适，我顺口提了夏家的女孩儿。&rdo;

谢麟道：&ldo;赵家我曾见过两次，确实不大合适，&rdo;看了一眼程素素，心道，程家有那样的舅家，能出一、两个脑袋灵光的，真是程公积了大德，&ldo;夏家么，倒是可以。&rdo;

&ldo;是吧？我也看比外婆家合适些。哪怕同夏家不成，唉……&rdo;赵家女儿的风格，也确实不是能够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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