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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3页）

程迦说：&ldo;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rdo;

日出未到，天色渐明。某一刻，路灯熄灭。

在暧昧的晨曦里，两人回到住处。

因为得赶路，大伙儿都早起了，迅速收拾了东西出门。

石头照例去集市上买菜，与人讨价还价。

早市上的人三三两两。

过会儿要见麦朵，尼玛紧张得很，手握着个小纸包，捏了又松，松了又捏，纸张皱巴巴的。

程迦呼着烟，淡淡皱着眉提醒：&ldo;那纸都快给你揉碎了。&rdo;

尼玛赶紧换只手，在衣服上搓搓手心的汗。

路边一个卖牛角梳的摊子，尼玛停驻脚步，回头问程迦：&ldo;姐，好看不？&rdo;

程迦瞟一眼，点点头。

尼玛蹲下，挑了个最jg致也最贵的，让人拿纸包好了，揣在手心。

程迦问：&ldo;今天给她表白？&rdo;

尼玛红着脸，声音小，还结巴起来了：&ldo;下，下次。&rdo;

&ldo;切！&rdo;十六挥他脑袋，&ldo;三年前就说下，下，下次，下到现在没下出个蛋来！&rdo;

尼玛羞得要打回去，可一手捧着红景天，一手捧着梳子，怕碰坏；

彭野揍十六一拳：&ldo;一边儿去！&rdo;

程迦手里拿着两个细长的小筒，她打开一个，把卷成轴的相片取出来展开，给尼玛看。

麦朵立在杂货铺子的柜台后边，穿着藏青色的袍子，头发扎成小辫儿，在笑。

尼玛呐呐道：&ldo;真好看啊。&rdo;他问，&ldo;这个给麦朵？&rdo;

&ldo;嗯。&rdo;程迦说，&ldo;给你也留了一份。&rdo;

尼玛：&ldo;这小筒真好！不会折坏了！&rdo;

程迦收起照片，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当初没拍到安安的照片，没有与他们同行，或许黑狐早离开这里。

但解决了黑狐，也还会有别人。

程迦找到当初她拍照的那户人家，去时，那藏族阿嬷仍坐在那儿煮奶茶。

阿嬷收到照片，开心极了，不会说汉语，拉着尼玛和他说了一堆话，尼玛翻译：&ldo;她就说，很高兴，很高兴，还是很高兴。&rdo;

十六：&ldo;你乱翻译的吧，阿嬷说了那么长一串。&rdo;

尼玛急了：&ldo;真的。&rdo;

阿嬷又说了句话，还比划着，这次不用翻译，程迦也看懂了。

&ldo;她想请大伙儿喝奶茶。&rdo;

程迦问：&ldo;我们喝了，她家人喝什么？&rdo;

尼玛原封不动问阿嬷，阿嬷说了，尼玛说：&ldo;羊奶再去挤挤就好了。&rdo;

程迦微微颔首，说：&ldo;谢谢。&rdo;

喝完奶茶，身子暖了大截，大伙儿谢过之后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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