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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ldo;冤枉，&rdo;尹维告状说：&ldo;他自己也看，昨天还告诉我周杰伦去和章子怡演大片了。&rdo;

&ldo;是巩俐。&rdo;苏昭纠正。

&ldo;苏老，您有时候真不是人。&rdo;尹维说。

&ldo;嗯，&rdo;沈文素同情得眼泪汪汪，抱着尹维肩说：&ldo;你受苦了！我其实老早就知道他不是人，他是老狼精变的，晚上出来专叼小孩的那种，我们山里多的是。&rdo;

&ldo;尹维。&rdo;苏昭边解衬衣边语气平平地喊了一声。

&ldo;到！&rdo;尹维条件反she，立正，敬礼。

苏昭努努嘴说：&ldo;关起来。&rdo;

尹维一把钳住沈文素，往老头房里一推，关门，落锁，然后爬在门上哭：&ldo;文素我对不起你……&rdo;

&ldo;沈文素啊，&rdo;苏昭换了件宽松t恤，大摇大摆躺在沙发上查书：&ldo;敌我不分，永远是你最大的缺点。&rdo;

沈文素闹腾闹腾突然惊呼一声。

外头两人同时说：&ldo;发现了。&rdo;

果然，里面那人怒火熊熊吼：&ldo;谁干的？！供什么&rdo;程静钧恩师&ldo;牌位！人还没死呢！&rdo;

&ldo;那是长生牌，用来督促咱们好好干活。&rdo;尹维补充：&ldo;他自己搞的，说是有一个朋友擅长这个。&rdo;

沈文素哀求：&ldo;快快快！放我出去吧！我老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绿幽幽地看着我！&rdo;

&ldo;怕什么，&rdo;苏昭笑：&ldo;人不是还没死吗？&rdo;

沈文素突然不说话了。房里静悄悄过了好半晌，才听到那人拍几下门，轻轻说：&ldo;放我出来，苏昭，我有话要问你。&rdo;

沈文素满脸不安站在门口：&ldo;我刚才在文件下面，看见了……&rdo;他抬头盯着苏昭的眼睛：&ldo;看见了老师的遗书。&rdo;

苏昭微笑：&ldo;你往下翻，还能看见平姐和我的。&rdo;

&ldo;为……为什么啊？&rdo;

&ldo;没为什么，&rdo;苏昭说：&ldo;这不是差点儿用上了吗。有胆量站出来办案，难道就没胆量写遗书？&rdo;

沈文素还想说话，苏昭揉揉他的头发轻声制止：&ldo;知道就行了，别想太多。你过来，我也有些事情要通报。&rdo;

三个人围坐在茶几边，苏昭翻出已经被他翻烂的案卷复印件，摊开，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语调低缓地说：&ldo;我看这个的第一天，就觉得它肯定有缺页，但老头和平姐的工作能力咱们也知道，他们不会遗漏任何东西。这两天，觉得卷宗缺页感觉越来越明显，于是我今天又去查了一次。&rdo;

&ldo;当然原件和我手头的一模一样，但怎么说呢，&rdo;苏昭交叉双手：&ldo;人总是相信自己一些。今天上午，我跑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人--当然每个人都讳莫如深--我甚至还见了王镇越案一审的主审法官，这位法官没有给我好脸色看。&rdo;

&ldo;到了下午，我打算放弃，却遇见熟悉的法官。&rdo;苏昭渐渐严肃：&ldo;这位令人尊敬的法官告诉我了些惊人内幕。缺失的材料是一份知情者证言，具体内容他也不清楚。但确定的是：一，证言对镇越相对有利，二，是我们的主审法官亲自将这份证言从案卷中撕去。&rdo;

&ldo;他这是……毁灭证据……&rdo;沈文素喃喃：&ldo;一个执法者。&rdo;

&ldo;执法者也可能迫于某种压力而违法，也会为了某种强权需要而撒谎，也会变成别人施暴的工具，也会去践踏正义的底线……但不是每一位执法者都是。&rdo;苏昭说：&ldo;所以我始终相信狂澜可挽。&rdo;

&ldo;好了，不谈了。早点睡。&rdo;苏昭打个呵欠：&ldo;我累得要死，今天还被个讨厌人放了鸽子。&rdo;

&ldo;噢！那个东海小子！&rdo;提到邱桐沈文素也来了气。

&ldo;我自然会收拾他。&rdo;苏昭拍拍他的头：&ldo;睡去吧。&rdo;

沈文素睡到凌晨，被尹维扑醒。尹维意识朦胧含混不清地说：&ldo;一小时……我只睡一小时……&rdo;他翻个身到里床，两秒钟后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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