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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第1页）

&ldo;好。&rdo;师霁和她握握手，披上外衣，伸手去摸车钥匙，摸了个空。&ldo;嗯?&rdo;

&ldo;你之前不是随手揣到大衣口袋里了吗?&rdo;胡悦赶紧也帮着找，&ldo;难道是穿脱的时候掉了?&rdo;

这可就麻烦了，师霁脱下大衣以后，随意就抱在手里，进了审讯室才搁在椅背上，毕竟，公安局人来人往，放在外面肯定不妥。现在副队长赶紧重新打开审讯室的门，带他进去找车钥匙‐‐这一次胡悦就不便跟进去了，就连刘医生都没进去，a市公安局自己的地盘，总是要有点尊重在。

&ldo;胡小姐。&rdo;刘医生过来和她打招呼，&ldo;你身上带纸了吗‐‐我想用一下洗手间。&rdo;

胡悦低头翻包，动作顿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神和刘医生一碰。

刘医生的双眼，平静无波，就像是碎玻璃一样，把整间屋子、所有细节，全都映照无疑，哪怕是一点点破碎的动静、一点点迟疑，都逃不过她的反应。

这个女人是真的厉害，她是真的有点东西。

&ldo;我‐‐&rdo;胡悦张开嘴，吸了一口气，又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ldo;我刚好也要去，要不，一起?&rdo;

她的手从包里抽出，取出的是一包纸。刘医生对她微微一笑，充满了灵犀一点、心领神会的默契。

&ldo;好啊，一起。&rdo;

包盖重新合拢，包内重归黑暗，一堆杂物随着主人的动作跳跃，润唇膏、护手霜，钱包、钥匙‐‐银色的家门钥匙、红色的车钥匙‐‐

刘医生是真的很厉害，她的专业技能极为过硬‐‐身手也非常好。

第181章咸吻

&ldo;找到了，找到了。&rdo;

车钥匙丢了，这事不大不小，这辆车当时写的还是老爷子的名字，车钥匙丢了就得让刘阿姨赶紧找出备用的来，再加上师霁也是配合警方过来，才会惹出这么一摊子事，副队长很歉疚，殷勤地帮着找前找后，还启发他一起回忆进门的路线，在审讯室里绕了几圈，门外有人奔进来通知，&ldo;估计掉在地上，被踢到办公桌底下了，还是刘医生眼尖。&rdo;

一行人正好出去，刘医生站在人群中央和几个小刑警说话，这些年轻人脸上都写满了敬佩和憧憬，师霁和副队长并肩站在门口遥望她，副队长有点不是滋味，低声嘟囔，&ldo;那几个小崽子，还和专案组掺和在一起……都把她当神仙了‐‐嗐，这个刘老师!&rdo;

地头蛇对过江龙有意见，再常见不过，但刘老师终究是很厉害的，即使在她听不到的地方，副队长犹自心存忌惮，犹豫了一会，也只是发了这么一句五味俱全的感慨。师霁的眼神，在办公区绕了一圈，最后落到走廊上，胡悦一边擦手一边从卫生间里出来，她四处看了看，对他投来一个疑问的眼神，指了指他的手：【找到了?】

师霁张开手，冲她一亮，胡悦乖乖地去椅子上拿了两个人的外套，走到门口等他，这个&lso;小女朋友&rso;，真让人哭笑不得，八卦起来，审讯室都钻进来看热闹，一出门就又乖起来，像是个小尾巴，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该打的下手倒是自觉得很，满贴心的。

&ldo;女朋友?师医生有眼光啊。&rdo;副队长送他到门口，提了几句为他打招呼的老熟人，到底家里最近出了丧事，而且现在是以受害人家属的身份进来配合公事，也就没有强行约酒，寒暄几句，两个人重新开上车，往医学院开过去‐‐其实真不远，就四五个路口，胡悦一路贴着玻璃看街景，师霁看了有点好笑，&ldo;看什么呢?&rdo;

&ldo;……没什么。&rdo;她有点懒懒的，过了一会才问，&ldo;你觉得，连环杀人犯应该长什么样?&rdo;

&ldo;总不会是三头六臂。&rdo;师霁说，这个人有意思了，看起来，是对自己看到的西洋景不满意?&ldo;你心里应该长什么样?在脸上刺个正字，多杀一个人就加一笔?&rdo;

&ldo;不是这意思，就觉得……&rdo;胡悦明显还沉浸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里，&ldo;可能在想象中，他不应该长成那样，应该……唉，反正不应该长得那么平常，平常得就像是你平时每天都能碰到的人。&rdo;

刘宇确实长得很平常，粗粗一看，甚至没有传说中的戾气，也就是铁证如山，不可辩驳，不然，不好想象他居然犯下了这样恶劣的案子，在当时影响了a市数百万人的生活气氛，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了数百人的生活轨迹……

&ldo;你看到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rdo;胡悦问他，&ldo;我怎么感觉你内心也挺不平静……也有点不能接受，他居然那么平常。&rdo;

师霁承认，他看到刘宇的时候心情也一样复杂……对这个影响了他一生的男人，他也和胡悦一样，曾有过种种想象，这种失落，他们都明白，其实，最后那个人永远都不会长成想象中的模样，因为本来也就没有具体的想象，只能说现实总是比想象要更乏味，你以为这个改变了你一辈子的男人总该特殊一点，但他就是残忍的普通。

&ldo;他怎么就不能长成这样了?&rdo;心里是这样想，嘴上他反而不这样说，&ldo;永远别用脸来判断一个人的心，一个人能做出什么事，脸判断不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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