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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他在电脑屏幕上移动鼠标，很快，他查到了一段当初看到的口供笔录。

&ldo;警察当年也问过你的外婆，你的外婆说，她发现你母亲的身上和脸上总是有伤，怀疑是你父亲打的，她担心在你的母亲上夜班的时候，你们的父亲也会对你们姐妹俩动粗，所以，经常把你们两姐妹接到自己家去，可每次，去她家的只有你妹妹一个人。你总是说，你要留在家里做作业。&rdo;他注视着屏幕里的她，她正在簌簌发抖，&ldo;你们一家四口，你母亲上夜班，你妹妹去了外婆家，你们家就只剩下了你跟你父亲……告诉我，你跟你父亲单独相处的那些夜晚，你真的在做作业吗？告诉我‐‐&rdo;

她沉默。

&ldo;快说！&rdo;他喝道。

她吓得差点跌倒。

&ldo;我……&rdo;

&ldo;不然我就烧死你！&rdo;他威胁道。

&ldo;我……我跟我爸……我们……&rdo;她的眼泪扑簌扑簌掉下来，她怒气冲冲地盯着摄像头，似乎想破口大骂，然而很快，羞耻就取代了她脸上的愤怒，&ldo;他……他说他喜欢我超过喜欢我妈……他说他想跟我过一辈子……我妈后来，后来发现了，从那以后，她就决心要分开我们，她逼我住校……我爸想跟她离婚，可她不肯……&rdo;她呜咽起来，她看起来软弱无力，好像快瘫倒了。

可是，他却心情愉悦。他又猜对了。人人都是魔鬼，这话一点都没错。

&ldo;好精彩的乱伦故事。&rdo;他突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ldo;‐‐我说，裴欣雨，你想活着出去吗？

那女人蓦然抬起头，&ldo;你放了我吧……我不会报警的，我发誓，我，我会把什么都忘记，我不会报警……&rdo;

&ldo;听我说。&rdo;他打断了她的话。

她泪眼蒙蒙地看着摄像头。

&ldo;之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会让你跟你妹妹打个电话，到时候，假如你肯向她坦白你跟你父亲的事，我就考虑放了你。你还得向她道歉。&rdo;他一边说一边笑，他发现这么做比杀了她更过瘾。她恐怕宁愿面对死亡，也不愿意面对自己可耻的过去。

她张嘴瞪着他。有那么一会儿，她好像要疯了。他早就想好了，如果她拒绝，他就马上杀了她，然后在逃离这个城市之前，把他们说话的录音寄给裴欣言，如果她接受，他就刺瞎她的眼睛，把她扔在街上。没有眼睛，她将永远无法指证他，而他履行了诺言。

&ldo;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现在开始计数，一……&rdo;

她还没决定，仰头看着他。

&ldo;二……&rdo;当他叫到三的时候，她突然大声嚷道：&ldo;好吧，好吧！我答应你，我跟她说……&rdo;

&ldo;ok！我来安排。&rdo;

他忍不住格格笑起来，他好久没笑得那么开心了。

裴欣言，等着收这份大礼吧！你将永远不会忘记你姐姐对你说过的话，你会为她感到羞耻，你脑子里会不断闪现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而更糟的是，你还不得不照顾她，因为她将失去生活能力，你将一辈子照顾这个跟你父亲乱伦的女人。只要你跟她相处一天，你就会时时刻刻想起那些烂事。也许有一天，你会因为精神崩溃自己动手杀了她。

他仿佛看见裴欣言偷偷走进裴欣雨的房间，将一根绳子套在裴欣雨的脖子上，裴欣雨在挣扎，在反抗，她的手抓着绳子，拼命想扯掉它，她的脚在踢打，身子在扭动，然而，她终于力单势薄，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终于，她不动了……

哇，天哪，这安排真是太妙了。

他关掉了麦克风。

好啦，娱乐结束，该干点正事了。

他重新将注意力转回到电脑上，脸上仍挂着笑。写有陆劲手机号码的那张纸片就在电脑桌上。

电话局的电脑系统虽然有人维护，但丝毫不能挡住他。他很快就查到了陆劲手机的通话记录。他找到一个手机号，就时间判断，他感觉那是岳程最近正在用的手机号，不过，光凭猜测可不行。他启动电脑里的电话装备接通了这个号码，&ldo;喂？&rdo;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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