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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秦瑞转头,眼里的睿智换成了迷惑。
秦徵看着自己聪明保持不过一炷香的亲爹,默默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所以爹,你为什么说重机楼又扯到朝廷?”
秦瑞看着自己已经打赢了他二哥的小女儿,乐呵呵笑开。“那不是咱们家阿蓉差点就嫁给沈似钰那蠢货了嘛。”
“得亏老子我当初想得长远。”
秦徵无语。他还以为他爹是故意引导自己去猜的。
秦瑞睨了一眼跟着他闲着的大儿子。“怎么,不用练兵了?”
秦徵抱臂。“你当爹的不带头。”
“嘿!你小子!”秦瑞一把抓起旁边的枪拍去。
秦徵那张与他尤其像的脸色一变,立马跑开。“老头子,你以后总得靠我养老。”
“小瘪犊子,翅膀还硬了!”
“阿爹,你又打哥哥!”
秦瑞见自家小闺女气势汹汹过来,像拔了毛的猫。动都不敢动。“哪里,那是试探你哥哥的武艺是否有精进。”
“阿蓉今年十七了吧。”他笑道,进而眼底落寞,“落落也十七了……”
北漠城主府,一封信件悄无声息地送了出去。鸽子飞出城主府,在某个居民巷子就被抓了下来。
北疆重机楼分部又将消息以自己的渠道送走。
合作就是互补。一边缺粮,一边缺钱。
交易而已。
——
县里。
宏福酒楼上房。宋芙蓉坐在桌边,看着倒在门口依旧醉醺醺的叶大仓。
“叶大仓。”
“我见着柚子了。”宋芙蓉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轻喃。
叶大仓酒葫芦往地上一拍。“疯婆子,一天神神叨叨的,柚子早就死了。”
宋芙蓉不想跟这个醉鬼说话。她看着窗外已经黑透了,空中被乌云压着,见不到一丝的星光。
当年,她就是在这样一个黑漆漆的晚上生出柚子的。
家里多了一张嘴,还是个哥儿。她没那个耐心养着。又担心叶大仓在外头跑商会有别的人,扔下这个孩子给两个老人就又出去了。
再回来,小孩摔了。糊涂了几天,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喊娘。她做什么,小家伙都跟着。她骂人,小人在旁边跟着骂。口齿伶俐,合该是他生出来的。
年纪越大,小孩跟她越像。嘴甜,轻易讨得家里人全部的欢欣。
她想,好好养着,以后准能找个好婆家。他这后半辈子,也就无忧了。
但谁知道会遇到旱灾,家里会变成那般窘迫。
人病了,就少吃点。他将哥儿口中省出来的口粮给了儿子,给了她自己。
后来,真的要走了。不走活不下去了。
宋芙蓉看在这个孩子陪了自己十几年的份儿上,拿了一点干炒了的小米放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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