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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石头和尼玛把程迦送去长途汽车站，问了到西宁的客车。买票时程迦要给钱，石头死活不让，非给她买了车票，很歉疚：

&ldo;程迦啊，西宁一去一来大几个小时不说，实在费油，不划算。你别见怪啊。&rdo;

程迦说：&ldo;没事，坐大车方便。&rdo;

尼玛杵在一旁，红着眼睛不说话。

程迦摸摸他的头，只说：&ldo;注意安全，还没和麦朵表白呢。&rdo;

&ldo;程迦姐，你以后来这边，要来看我们。&rdo;

程迦&ldo;嗯&rdo;一声，却也知道一别或许就是一辈子不见。

上车前，石头不知去哪儿。车快开了，程迦从包里拿出一条烟给尼玛：&ldo;带回去给队里的人抽。&rdo;

尼玛推搡着不肯要，程迦：&ldo;你以后还叫我姐么？&rdo;

尼玛忍着泪收下。

车站脏乱，人挤人，太阳又晒，程迦一直没等到石头，上了车。车快启动时，却听他在后边喊：&ldo;程迦。&rdo;

程迦回头，几辆大车在jiāo汇，她惊了一道。

石头挤过车fèng，追跑了来，手里拿着两瓶水和一兜青枣，他个儿矮，费力举着：&ldo;程迦，天气热，拿了在路上吃。&rdo;

程迦立刻探出胳膊，把东西接起。

车开远了，石头和尼玛还追着跑：&ldo;记得都吃了，别làng费啊。&rdo;

程迦拉开网兜，拿出一颗青枣，用手擦擦，咬一口，汁水清甜，她的嗓子似乎没那么苦涩了。

程迦下午回到家里，人没什么jg神，洗了澡倒chuáng上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拧门锁，声音轻微，程迦睡眠一向不稳，瞬间醒来。走出卧室，望见方妍在门廊里。

方妍一愣：&ldo;你什么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rdo;

程迦：&ldo;你哪儿来的钥匙？&rdo;

&ldo;你妈妈给我的，我约了钟点工给你打扫房子。&rdo;

程迦没说话了，转身去吧台边倒水喝。

方妍进了屋。她在电话里总能教导程迦，但每次见面，气势都被压，电话里能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琢磨半刻，也只寻常地问：&ldo;工作结束了？&rdo;

程迦&ldo;嗯&rdo;一声，隔半秒，问：&ldo;要水么？&rdo;

方妍觉得稀奇，道：&ldo;要。&rdo;

程迦给她倒一杯，放在流理台上，也不端给她。

方妍自己过拿，说：&ldo;你睡眠太浅，那么点儿声音也能吵醒你。&rdo;

程迦捧起水杯，想起最近有几次，她睡得死沉。

&ldo;还是没安全感。&rdo;方妍说，完了又觉得不该说。

程迦没听见似的，从抽屉里摸出烟。她拉过高脚凳坐上去，翘着二郎腿，抽了几口，觉得味儿有点儿淡。

方妍打量她一会儿，说：&ldo;你晒黑了点儿，也瘦了点儿。&rdo;

程迦手指夹下嘴里的烟，挺了挺胸，问：&ldo;这儿呢？&rdo;

&ldo;……怎么反而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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