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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眠有点站累了,主要是这个被圈在一小块领地里的姿势实在太别扭,这会儿反应过来要去推开挡在一边的胳膊,却突然发现有只手一直贴在自己后颈上,手心温热,轻轻的捏着。
立刻雷击似的僵住了:“……你、你手在干什么?”
“气半天了,”费南渡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脸上不苟言笑,手上也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以一种缓慢的节奏轻轻捏着:“怕你气不顺,推拿一下。”
“……”
薛眠立刻发力将自己从那只手上弹开,接着一个箭步跳出来,一脸惊惶狐疑的退开两步,过程中还差点因为踩到费南渡的鞋而把自己绊倒:“我、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九点是吧?好,反正也拦不住,你只管送,收不收在我。”
一连串的动作与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样子实在大不相符,里外都透着一股少年时的娇憨乖傻,笨拙得几乎可爱。
费南渡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没有立刻接话。
这件事是自己考虑不周,看得出来,薛眠是个工作狂,对待工作认真得近乎偏执。能让他对自己做出“带薪旷工”这样的评价,想来的确是触到他底线了,生气也是应该的。
所以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等明天他见到那个礼物时,应该……
“好,”费南渡点点头,伸手替他打开房门,微笑道:“那明天见。”
洗完澡躺到床上,电视里的声音忽近忽远,主持人说的什么薛眠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他仰躺着,眼睛放空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灯光是暖调的橘黄色,不刺眼,还带一点催眠的效果。
但薛眠却被它催得越发精神。
满脑子都是刚刚那半个小时里发生的点点滴滴,细节被他放电影似的捋了五六遍了,还是一头雾水,找不出头绪。
费南渡为什么要让自己跟来香港?
明天九点的礼物会是什么?
在他房间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跟自己那么……站得那么近?以那样一种姿势和语气。
太多疑问了,串不成一条清晰的线,全是不相关的碎片,头和尾都不知道在哪里。
但他今天真的很不一样。和前段时间、和重逢以来的这几个月里的他都不一样。那时的他几乎所有时间场合下都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情绪,唯一的印象就是那是一座庄严冷冰的雕塑,可远观,但绝不可以靠近。
但今天的他却说了那么多话,有那么多变化着的表情、不同音调的语气,甚至还有出格的动作。
想到这里,薛眠后颈皮肤一阵火烧似的烫,触感就像有记忆一样猛地袭来——带着柔和温度的手掌,掌心皮肤比想象中的温软,五指修长有力,揉捏在脖子上的时候很小心,像轻抚一件珍贵的工艺品。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薛眠心中烦躁,抬手用力揉压着眉心,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别想了,别想了……他到底在玩什么游戏,明天就知道了。
※※※※※※※※※※※※※※※※※※※※
我跟你们嗦哦,薛哥哥在自己独当一面的时候是很酷很干净利落的噢,可是,可是……
一旦碰到更酷的费哥哥就不行啦!就崩掉啦!就傻子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啦,周三见~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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