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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一个太监尖利的嗓音响起：&ldo;太子，玉公主驾到。&rdo;仆从纷纷前往大门迎驾，荆轲略理了下白袍，便也去大门口跪着了。

渐离是真不想见这个太子，可碍于对方身份，也不得不过去迎驾，可还未挪几步，便让盖聂拉住了。

&ldo;你我不是燕人，客居此地，无需跪他。那些狗腿子问便这样答，他不能如何。&rdo;

&ldo;可我是燕国人。&rdo;渐离说罢轻轻拂开了盖聂的手，大步走至门口，跪在荆轲旁边。

这一举动倒让荆轲不由问道：&ldo;你明明可以不用来…&rdo;

渐离看向他，&ldo;你是卫国人，都来向我们燕国的太子行大礼，若我还站着，岂非是大不敬了。&rdo;

&ldo;你非真心跪拜。&rdo;

&ldo;难道你就是真心？&rdo;

二人此时皆平视前方，看着门口下车的一男一女。

待到太子快跨过门槛了，荆轲才悄声答道&ldo;自然&rdo;。

太子身后的玉川满脸泪痕，眼妆都有些花，只是看见荆轲时还是浅浅一笑，嘴唇弯了个很恰当的弧度。

燕丹将荆轲扶起，又抬手示意其他人起身。

&ldo;田先生的事我听说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rdo;说着还掏出了手帕拭泪，&ldo;早知如此，我绝对不会来打扰先生的，至少他老人家还可以安享天年，怎么会…&rdo;

&ldo;田伯是为燕国牺牲，也算是死得其所了。&rdo;荆轲边说道，边将太子迎去灵堂。

渐离朝他们的方向晲了一眼，心里愤愤，看不惯他们在这里无聊的演戏，更看不惯他们表演的场所还是在田伯灵前。

于是就去找还在院里站着的玉川，不知为何她不进去，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灵堂里又一炷香燃起。

&ldo;玉川，许久不见了。&rdo;渐离说道。

&ldo;渐离哥哥…&rdo;她刚想说话，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对身后的侍女说，&ldo;丁香，你带着他们去把后面车上那些祭品拿去焚了。&rdo;

渐离见那些下人都走远了，才敢继续跟玉川说话：&ldo;你也进去给田伯上柱香吧，跟你王兄说一句便是。&rdo;

玉川还未说话，便又落了泪，呜呜地哭了一会儿才开口：&ldo;我未曾跟王兄说过我认识田伯，要不然我出宫之事岂非暴露？今日我得以过来，还是因为…因为我正在太子府，跟王兄亲自确认我的嫁妆。&rdo;说到此处，她又忍不住哽咽。

&ldo;嫁妆？&rdo;渐离拉住了玉川的胳膊，急急问道，&ldo;你怎么就要嫁了？是嫁给什么人？&rdo;

玉川不等她问完，又哭了起来，边哭边说：&ldo;王兄有意与匈奴交好，借蛮子之手给秦国造成外患，两国交好，首要便是联姻。渐离你可知，我母妃虽说无宠，但她母亲是周天子的后代，她的母家也似乎很有势力的样子，匈奴听说这些，便指名要遣我去和亲。我如今随王兄来田府吊唁，只怕他的心腹鞠武还在太子府里清点嫁妆和彩礼呢！&rdo;

渐离这才知道她为何不进屋，对于新嫁娘来说，灵堂是大凶之地，尤其是王室联姻，更不能冲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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