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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一阵宛如水波般的光辉散落开来，杨戬走进雪窟里，似乎完全感觉不到那慑人的寒冷，步伐从容，目光冷淡，停在飘满落雪的洞窟中央，才开口道：&ldo;这似乎是我布下的阵法。&rdo;

&ldo;没错，这是你以法力凝结出的，世间冷漠所化的冰雪。&rdo;

&ldo;……&rdo;

&ldo;呵呵，我老人家知道，你一定在想，你怎么会花费力气布下这种莫名其妙的阵法！除了耍人吓唬人之外，什么用都没有。哈哈哈……&rdo;

无视那肆无忌惮的大笑，也没有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杨戬只是拧了眉淡淡问：&ldo;教主为何在此等候杨戬？&rdo;

&ldo;我老人家也很想在别的地方等你，可惜不行。&rdo;

沉静如水的眼睛微微一震，而后慢慢叹息道：&ldo;看起来，事情比我所想的，要严重得多。&rdo;

&ldo;哦？&rdo;通天教主笑道，&ldo;我倒是很想听听，只花了五天就发现蹊跷的你，究竟已经知道了多少。&rdo;

杨戬漠然抬眼，不答反问：&ldo;碧游宫怎么了，截教怎么了？&rdo;

&ldo;你‐‐你真的全部想起来了？&rdo;

&ldo;鸿钧老祖所封的记忆，我怎么可能想得起来？&rdo;

&ldo;……但是，你连这都知道？&rdo;

&ldo;教主沦落如此，可是鸿钧老祖所为？&rdo;

通天教主忽然有些失常的大笑起来：&ldo;杨戬，你是很聪明，可你是不是有点聪明过头了？紫霄宫鸿钧老祖，是我老人家的师尊，难道就因为他封了你的记忆，就将一切归咎于他身上？别忘了，他也是你祖师元始天尊的师父！！&rdo;

杨戬一直等他笑完，这才道：&ldo;且不说你的声音苍老得太多，截教教主，什么时候改了自己的称呼？&rdo;

蓦然抬眼，语调沉稳而平静：&ldo;昆仑一脉，四海散仙，谁不知道通天教主桀骜自负，凡所行，身边从者弟子何止百人？凡所止，未有敢效仿冲撞者。如今失却冷厉狂放，虽笑难掩悲凉，虽言难慰孤独，也不愿在杨戬面前现身，虽说千年沧桑，但对阐教截教，并不能当。杨戬不才，昔日与教主所晤所言不多，却承教主厚待，这三界之中，能使教主沦落如此者，除紫霄宫鸿钧老祖外，更有何人？&rdo;

语调一转，既而冷声道：&ldo;若鸿钧老祖一片善意，我师父为何不愿相告众人，杨戬记忆乃是鸿钧老祖亲自所为，也免除他们担心修为悬殊怀疑我将忆起而惶惶终日？&rdo;

&ldo;……杨戬，我老人家再一万遍叹气，你为什么不是我徒弟？&rdo;

&ldo;教主若不愿相告，杨戬亦不会为难！&rdo;

&ldo;徒不言师之过，何况师尊，不过太过执着于某事罢！&rdo;苦笑叹息，&ldo;一个人若是为了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来，旁人也劝不得。杨戬，为何你与我一般，独独不愿为自己着想？&rdo;

&ldo;杨戬本不为自己一人活，何来只为自己想之理？&rdo;

&ldo;哎‐‐开天神斧已失，你还有什么打算？&rdo;

&ldo;和开天神斧一起放在这里的，还有昆仑镜。&rdo;

&ldo;什么？你当年把昆仑镜收在此处？&rdo;

&ldo;正是。&rdo;

&ldo;哈哈哈‐‐&rdo;通天教主大笑起来，&ldo;我老人家懂了，你是什么东西都往这里藏！&rdo;

&ldo;……&rdo;

&ldo;怎么？看我老人家不顺眼，你现在就是想看也看不到，因为‐‐&rdo;

&ldo;因为你只剩元神？&rdo;

&ldo;你？你怎么知道？&rdo;急忙思索，惊道，&ldo;我没和你说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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