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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2页）

&ldo;怎么被发现的？&rdo;徐承渡用力地回想着以前发生的点点滴滴，一无所获，&ldo;我们都那么低调了。&rdo;

白格欲言又止，卡了壳。

&ldo;嗯？&rdo;徐承渡投去追问的目光。

白格清了清嗓子，目光有些飘忽，&ldo;我一直不知道，我那间公寓的客厅里装了很隐蔽的监控摄像头。&rdo;

&ldo;监控？这么高级的……&rdo;徐承渡踏出去的步子突然凝滞，脚跟着了地，脚尖还尴尬地顿在半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一直都是白格到他家来，自己去白格的公寓有且仅有一次，血气方刚的少年情侣终于逮到了独处的机会，水到渠成，不可避免会想做一些突破性地深入交流。

客厅……客厅的话……回忆在此刻一股脑儿地涌上头脑，徐承渡的耳尖刹那间红了个浓墨重彩。

像是被火点着了屁股，他一下子蹦起老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ldo;不不不……不会吧？都都都，都被看到了？&rdo;

这种尴尬在粉面带煞的荣雨棠拿着录像带、气势汹汹地拍在桌上时，白格就已经经历过一次，此时得以从容微笑着点头。

徐承渡又惊又尬地出了一身的汗，只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他直着眼睛，呐呐开口，&ldo;我要是你妈，我估计连儿子都想弄死，干脆两个一起打包扔河里算了。&rdo;

&ldo;那她还算比较冷静。只是以你的前途和性命相要挟，勒令我当天就出国而已。&rdo;白格眉眼阴郁，恨意笼罩，&ldo;被强制赶上飞机，所以我连跟你告别，让你等我回来的机会都没有。&rdo;

&ldo;我，我原本天真地以为，只是分开个一年半载，等势头过去，事情慢慢平息，我争取到回国的机会，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但是我没想到……&rdo;

&ldo;没想到我居然&lso;意外死亡&rso;了。&rdo;徐承渡叹了口气，叹出了郁结于胸十年的不甘，&ldo;白格，时间在流逝，事物在变化，整座城都一天一个样，人当然不可能一成不变。&rdo;

白格没做声，他心里很明白，现在说什么都只是马后炮，并不能有什么实质性地挽回。不管初衷如何，他确实狠狠重伤了徐承渡，他难以想象他走之后，徐承渡是如何发了狂地到处找他，如何一点点死心失望，又是如何发狠地把他埋在回忆深处、老死不相往来。

那是个多么性格鲜明的人啊，爱上了就一条路爱到底，恨上了就从此陌路成过客，让他不计前嫌是奢望，让他爱了又不爱更是难上加难。现在这最难的事都让他做到了，过程根本不用多想，必定堪比割肉剜骨。

揣测只要一触及到这些，白格连呼吸都在发疼。

城北精神病院。

染发剂掉了色的女看护在两位探访者走后，拨通了手机里的匿名号码，颤抖着嗓音汇报情况：&ldo;人来过了。是白先生本人，身边还跟了一个男人。林蕙是彻底疯了，什么信息都没透露。&rdo;

&ldo;那就好。&rdo;对面的通话者声音雄浑，却透着股掩饰不住的垂暮之气，但丝毫不影响他下达令人胆寒的命令，&ldo;人不必留了，找个合适的时间让她安心地去吧。&rdo;

&ldo;好好好……好的。&rdo;看护全身的肥肉都在叫嚣着恐惧，&ldo;我我我……我的丈夫……&rdo;

&ldo;放心吧。只要事情解决得干净利落，丈夫自然就回家了。&rdo;男人顿了一下，像是要结束对话，临了想起来什么，又慢悠悠开了口，&ldo;那个陪同白格一起前来的人是谁？&rdo;

&ldo;我不清楚……&rdo;看护脱口而出，随即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暗怪自己表现不佳，连忙往回找补，&ldo;好……好像是姓马。他在登记本上签的名字我实在认不出来是个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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