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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第2页）

&ldo;我知道你是谁。&rdo;陆劲又说了一遍，他一边说，一边朝她走了过去，岳程立刻跟上了他的脚步，但他发现，陆劲并不是要攻击她，他抓起她的手，欠身吻了一下，&ldo;别伤害她，求你，别伤害她。&rdo;他盯着她的脸，低声下气，却又充满敌意地说。

他的举动让岳程吃惊不小。

郑小优像触电一样，呼地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

&ldo;你……&rdo;她说不出话来。

&ldo;我爱她。&rdo;他眼低垂，好像在跟内心的自己说话，&ldo;这种爱美丽、炽烈又充满绝望，就像飞蛾扑火。对，就是这四个字，飞蛾扑火，我相信你比任何人都明白这四个字的意义。&rdo;他眼神焦灼，声音却异常冷静。

她望着他。一时间，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千言万语，这种目光令岳程想起了金小慧写给陆劲的信，那是一种想倾诉的眼神，她会不会突然哭出来，或者突然开始滔滔不绝谈自己跟李亚安的爱情故事？但是他想错了。郑小优低下头，走到窗边，回过身来看着陆劲静静地说：&ldo;你们没有证据。&rdo;

&ldo;我们是没证据。&rdo;当天晚上，在简东平朋友的寓所，岳程对陆劲说。

陆劲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第三次强调那三个岳程已经听腻了的字。

&ldo;是他们。&rdo;陆劲声音呆板地说。

妈的！岳程心里骂了一句。

&ldo;陆劲，这只是你的感觉。对，我承认，他们嫌疑很大，非常大，最大，但是不能因为他们有嫌疑就认定他们有罪。&rdo;岳程在桌上拿了瓶矿泉水，在桌边坐下，同时环顾了一下这个面积不大的房间，心想屋子的主人一定想不到，她这间布置温馨的小屋现在成了一个杀人犯和他的悄人幽会的场所。

陆劲没有说话，这迫使他不得不把话说下去。

&ldo;首先，有人看见一个貌似元元的姑娘离开那幢楼，虽然你和简东平都说，元元没有戴墨镜，但也不排除她从电台出来后，戴上了墨镜，也许她办公室的抽屉里有副墨镜呢？谁也不知道。所以有没有戴墨镜并不能成为判断那个女孩是不是元元的唯一标准。&rdo;

&ldo;还有头发。&rdo;陆劲有气无力地说。

&ldo;对，头发。元元的头发是褐色的长鬈发，但她从那幢楼出来后，便直接打的走了，她没有停留，匆匆来匆匆去，所以没人注意到她的头发颜色，大家都只看见一个长头发的戴墨镜的女孩在这里出现过。既然没人注意到这点，头发的细节就只能被忽略了。&rdo;

陆劲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岳程继续往下说：&ldo;第二，那个长途电话。对，元元是用她的手机打过一个泰国长途，我们刚刚也跟那个童雨的老同学通过话，但她是怎么说的？郑小优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她说听上去很像童雨。但是很像，并不代表就是。她自己也说，已经好多年没听见童雨的声音了，她拿不准。&rdo;岳程喝了一口矿泉水，&ldo;第三，那个嘴角流口水的后遗症。谁能保证这世界上只有童雨才有这样的毛病？第四，李亚安是四点不到离开家的。你说，他很可能是把元元放在车里带走了，然后让他的妻子郑小优穿上元元的衣服，戴上墨镜假装离开家，是不是？&rdo;

陆劲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ldo;这只是你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rdo;岳程注视着陆劲，稍作停顿，然后说，&ldo;我也问过门卫，郑小优今天下午都没有出过门。&rdo;

陆劲低声笑起来。

&ldo;你笑什么？&rdo;岳程可不喜欢被人嘲笑。

&ldo;郑小优既然能装成元元出去，为什么就不能装成别人回来？&rdo;

这一点岳程也想到了，他道：

&ldo;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没证据。&rdo;岳程觉得自己前面的路好像被巨石封住了，他不知该怎么排除这些障碍往下走。

&ldo;你好像突然从一个警察变成了一个律师。&rdo;陆劲嘴一歪，笑道，&ldo;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你们对付犯人不是有的是办法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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