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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所以，我想尽量做到隐蔽，我只要拿到我的东西，我就会立刻从她身边消失。&rdo;陆劲想到了她的美丽头发和柔软的皮肤，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有些东西最好还是不要去碰。

&ldo;你要从她那里拿什么东西？&rdo;简东平问道。

陆劲本来就不打算隐瞒，于是他说：&ldo;我想从她那里拿回一个笔友给我的信。但是我还不清楚，元元是否保留着它们，也许早就扔掉了，所以得跟她见一面，有些话我得问她。&rdo;

&ldo;你刚刚在车上说，你现在要做的这件事牵涉到很多人的生命和一大笔钱，这是怎么回事？岳程找你帮忙，是为了这件案子吗？&rdo;

&ldo;岳程找我，是为了一号歹徒的案子。&rdo;陆劲道，&ldo;有个凶手自命一号歹徒，已经杀了25个人了。&rdo;

&ldo;一号歹徒？25个人？&rdo;这两组词显然让简东平精神一振，正义使者的光环从他头上消失了，现在他成了彻头彻尾的好奇小子，他问，&ldo;这个凶手跟你有什么关系？&rdo;

邱元元端详着床上的那套衣服，往事渐渐浮现在她眼前。很多年前一个深秋的下午，她正心烦意乱地躺在床上翻看着他给她买的杂志，他走了进来，穿着件很普通的黑色罩衫，手里拿着两个百货大楼的塑料袋。

&ldo;喏，看看吧。&rdo;他把塑料袋扔在她面前，跟往常一样，他脸上带着那种很欠揍的微笑。

&ldo;什么东西？&rdo;她用一只手撩开塑料袋，发现一个塑料袋里装的是件黑色皮衣，另一个里面则是一件蓝色细条纹的紧身马裤。这种衣服，她以前只在杂志上看到模特穿过，她总觉得以她的身材，她的气质，穿这么漂亮的衣服是对不起衣服了。

她看了看牌子，不认识。又看了看价格，皮衣1500元，马裤789元。

&ldo;你每月赚多少？陆老师？你疯了吗？&rdo;她仰头问他。

&ldo;我卖了5颗民国的纽扣，就是上次给你看的。&rdo;

可你非常非常喜欢那几颗纽扣！她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她忍住了。算了，你活该！谁让你把我关在这里的！你活该浪费钱！

&ldo;你卖了它们就是为了买这些破衣服？我不会穿的。&rdo;她气势汹汹地对他说。

他又笑了。

&ldo;我觉得这套衣服很适合你。&rdo;

每次看见他这么笑，她都有种想给他一个耳边的冲动，但是她知道得控制自己。因为每次她打完他，他就会显得特别兴奋。他会像只蝙蝠一样直冲过来，张开双翅，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拼命亲她的脸，还会把头埋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发出猪一样的咕噜声。她不喜欢这样，因为每次那么靠近他，她就会觉得很紧张，脑子好像一下子就不听使唤了，有时候，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会一时想不起来，她只知道有一个雄性动物跟她依偎在一起，而她，是雌性的。当你强烈意识到自己性别的时候，往往没什么好事。所以，要克制，她对自己说。

&ldo;我不觉得我适合，衣服太漂亮，我太丑。拿走。&rdo;她说。

&ldo;元元，你不丑。&rdo;他说话的语气像在讲一个毋庸置疑的数学定理。

&ldo;我就是很丑，我连朋友都没有，我长得太老气了，别哄我。我知道自己！&rdo;她愤恨地说。这个话题勾起了她的伤心事。也不知道是因为基因突变，还是因为营养太好，她从13岁开始就疯狂成长，到16岁的时候，从外形看她已经像个少妇了。她的外形在同学中显得很特别，她知道不少小身材小脸的同学在背后讥笑她，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缺陷，有时候她都不敢照镜子。镜子太爱说实话了。

听了她的话，他说：

&ldo;对，你长得是成熟了一些，但是你知道吗，再过10年，你一定会比你那些同学漂亮。&rdo;他坐到她边上，语重心长地说，&ldo;这种例子我见得多了，有些人，在年轻的时候显得老气，但是再过几十年，等其他人老掉牙的时候，他还是老样子。上帝是公平的。再说，我觉得你的可塑性很强，你的五官不难看，骨架子也不错，只要略微打扮一下就行了。&rdo;他轻轻撩了一下她的头发。

&ldo;得了吧。&rdo;她不想听他说废话，丑就是丑。

&ldo;元元，每个人都在成长。我把你雪藏几年，等我死了，等你重获自由的那天，你一定会让所有人惊艳的。你现在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一点点设计……&rdo;他看着她，脑子里好像在规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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