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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2页）

康正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又摇摇头，&ldo;皇上，臣并非爱屋及乌，只是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来判断。那春大山虽然出身低贱，为人却光明磊落，处事厚道，与方娘子知己之意有之，却断然没有私情。当时，他与填房徐氏还没有和离，绝不会做出违礼之事。再者，方娘子也不是那样的人。但荼蘼接下此案，确实是因旧情。春大山的元配在范阳留有房产，正是方娘子租来，用做开酒楼，两家的关系极好。&rdo;

韩谋第一回听说春大山原配的事，但没有在意，只是意味不明地笑道，&ldo;你对春大山和方娘子的评价很高啊。朕从小看你长大，你看似性子温和，其实对人极挑剔的，等闲人入不了你的眼，看来有机会，朕要看看春大山此人，到底是什么模样。&rdo;

说着，又抿了一口茶，掩饰微不可见的不悦。不为别的，就为那四个字：爱屋及乌。这就是小正再度承认，他对春荼蘼有情。只是他比较冷情理智。不似无畏那样热情似火，不管不顾的，所以发乎情，止乎礼。

但这已经足够让他不慡的了，因为他的亲外甥，亲侄子，是未来支撑大唐的人。若他不能再有子嗣，这江山就是无畏的。而小正就像是贤王，必然要替无畏掌握暗中那足以掀翻朝纲的巨大力量。两人相辅相成，互相扶持，就像他和皇弟一样亲密无间，大唐才能稳固。可如果他们都爱慕一个姑娘，若为此彼此生了罅隙呢？

惟一的办法，就是白相家那六丫头，不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本来无畏这些日子因相思而浑浑噩噩的，他有些心软了，考虑是否有办法成全他。又不会破坏朝中力量的平衡。可现在看，绝对不行！

令他不高兴的是。春荼蘼居然是个祸水，但他却真的很欣赏她的才华。若非她是女子，必然在朝中加以重用的。杜家，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所以才借机打压，使得好手段哪。

&ldo;这么说，她看到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死者的身份了。&rdo;韩谋话题一转，&ldo;可她却偏偏要在第一次上公堂时耍个那么大的枪花，就等着挖了坑给朕那位国丈跳。偏偏。国丈油滑了一辈子，却让她给摆了一道。哈哈，都到了如此份儿上，杜家能不报复吗？&rdo;

&ldo;这些小手段是为了破案，无伤大雅。&rdo;

&ldo;嗯，是。但希望她别再隐瞒什么，不然朕打她大板子，管她是不是白相心尖上的肉。&rdo;

&ldo;皇上……&rdo;

&ldo;这么说，你是觉得第三审会很好玩？&rdo;韩谋话题再转。

康正源对刑司事非常有兴趣，不止是因为皇上的指派才做事认真，因此微笑道，&ldo;她特别喜欢用案件重演，但这回突然示弱，固然有杜家扭转局势，而她手措手不及的原因，恐怕还要弄新鲜花样。臣很想知道，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rdo;顿了顿，突然一拍脑门儿道，&ldo;哦，臣明白了！臣一直觉得她的辩护手法与众不同，现在突然想通。因为她似乎不是要说明判官，而是努力说服在堂上的所有人！所以，什么都摊开来讲。而这样做，令判官想循私也难。&rdo;

&ldo;让你说得，朕果然有了兴趣。&rdo;韩谋沉吟一下，&ldo;你去找大兴县令，安排朕看审事宜。但是记着，微服前往，除了那个县令及身边的人，绝不能泄露消息。&rdo;

&ldo;臣领旨。&rdo;康正源躬身，后退，但走到御书房门边时，又转回来，因为他弯着身子，韩谋也看不到他的脸色。

只听他清楚明白的说，&ldo;关于臣的亲事，臣请皇上赐婚臣与谢天琳。至于无畏，请皇上给他时间，他会别过这个劲儿的。在他心中，保护皇上和大唐江山，重于一切。&rdo;说完，离开。

韩谋怔了怔，暗暗叹息。

若他终不会有子嗣，小正其实比无畏更适合这把龙椅，冷静、克制、果断取舍。可惜，无畏的身上才有皇族最正统的血。而无子就传位于无畏，也是对皇弟的交待。

只是他以为掩饰得很好，可小正却还是看出了他的心意。娶谢家的天琳，就是表态，是忠诚。五大家族中，杜家与白家势大，欧阳家清贵，谢家和罗家是武勋。小正娶谢家女，是拥有皇族血脉却父族软弱的他，和次一等武勋的联手，即不会威胁到皇权，还巩固了大唐的一半江山，不管将来是谁登位，于皇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ldo;好孩子，朕不会亏待你的。&rdo;他喃喃地道。

第一百章看谁推倒谁

与此同时的安国公府，白敬远也在和春荼蘼谈话。

&ldo;祖父，您不必如此的。&rdo;春荼蘼亲自端茶道。

&ldo;我是为你争取时间。&rdo;白敬远喝了口茶，很享受似的眯了眼，&ldo;杜家背地里耍花样，我怕你没有准备，着了他们的道。&rdo;

春荼蘼笑了，&ldo;不怕。他说有了凶手，势必要带到堂上来，我也一定会询问。那时候孙女我大显身手，一定绕得他们连北也找不到。等找到了，也该退堂了。然后，我有就有时间调查新证据，想出新对策。&rdo;

白敬远心境愉快。

从来，他教育子孙都是仁义礼智信，持身端正。现在冒出个外孙女，却是个诡计多端，什么阴招都敢使的，他居然十分喜爱。

&ldo;是我小看我家荼蘼了。&rdo;白敬远笑，&ldo;不过你可知，杜家这么做的目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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