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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ldo;你的启蒙已经完成了，以后你想学些什么？诗词还是四书五经？&rdo;

我没有念诗作诗的情怀。处于这种身份境况下，我甚至厌恶看到那些描写风景和世间美好的诗词。

可是四书五经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处，我的身份决定了我永远不可能再有机会去参加科举。那么四书五经还有别的用途吗？可以让我了解这个世界的读书人的思维方式？

我的眼睛往书架上一瞟，看到了一本《律法》。是了，我应该学的是这个。将来若是出去了，买房子，买田地，做小生意，都需要契约。又怎么能不懂法律。若是和别人有点纷争口角，要打官司，也要有理有据才能落入不败之地。

我在这个世界是无根之人，没有亲人朋友。将来要是能出去，更要远远避开所有认识我的人。若是我出了问题，谁能帮我说句话？谁能为我作保？没有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我只能靠自己。

&ldo;我想学律法&rdo;，我轻声说道。

&ldo;律法？&rdo;，顾公子惊讶的看着我，&ldo;学那个做什么？&rdo;

我垂着头没有说话。

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拿了那本律法书递给我，&ldo;反正你已经认识大部分常用的字了，这本书你就拿回去自己读吧。&rdo;

&ldo;谢谢&rdo;，我接过了书，告辞离开了。

隐隐约约听到书香在向顾公子抱怨我不知好歹，不知所谓。

我只是拿着那本律法书，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条条的仔细记熟。

把律法书还给顾公子之后，他似乎对教我失去了兴趣。我也就恢复了不出门的作息习惯，每日除了照看花糙，就是练字。

字写得好总是有用处的，这个院子里也有几个下人来托阿平又来转托我帮忙写家信的。我想若是能出去，若是我找不到事做，至少可以支个摊子，帮别人写信，或者写状子。懂得了律法，写几个状子是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第4章

晚上做梦，梦到被鬼压床了。

挣扎着醒过来，发现被子上面真的压着个人。我惊恐的想要叫出声来，却被他一把捂住了嘴。

&ldo;别喊，是我。我放开你，你可别叫啊。你要知道，让人知道了我半夜在你房里，对你我都没有好处。&rdo;

至少知道是人不是鬼，我点了点头。他放开了手。

&ldo;你是谁？&rdo;

&ldo;还没听出我的声音吗？我是祺玉。&rdo;

祺玉……我想了想，&ldo;二公子？&rdo;

&ldo;嘻嘻，是我。&rdo;

&ldo;你……有什么事？&rdo;，我有些紧张，半夜三更被人家摸上了床，怎么能不紧张。尤其是一个我根本没来往过的人。

&ldo;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rdo;

&ldo;聊什么？&rdo;

&ldo;随便聊聊，你别紧张嘛。我整整观察了你一年多，发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才决定过来的。&rdo;

&ldo;……&rdo;

&ldo;少爷每次来你房里之后，你总是要躺上一两天。是不是还是不习惯那事儿？还觉得不舒服？疼？没办法好好享受吧。&rdo;

我皱紧了眉，低声问他，&ldo;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我可以教你一个青楼密法，让你以后干那个事儿的时候再也不疼了，还会觉得舒服得不得了，怎么样？&rdo;

那种疼痛的确困扰着我，让我每次都紧张害怕，身体僵硬。事后也难受。要是没了疼痛，只是享受其间的乐趣，当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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