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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伏牛山下（第2页）

“水上龙王白露擅长水底勾当，论高来高往，真刀真枪可能不如其他人。铁算盘聂小寒心思缜密，一身暗器功夫出神入化。如果战场相见，以力相搏，倒也不是十分可怕。”

鹞王又皱起了眉头：“小佩，你是不是漏掉了一个人？司马呢？”

“司马泮云？”小佩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王爷，你饶恕小的，我实在忍不住想笑，你知道吗？这人就是个笑话！。”

“怎么说？”

“王爷，你可能不知道，司马泮云就是个纨绔子弟，大都未破时常流连烟花柳巷，坊间传说，自他十八岁起就没在自己家里睡过，每天都睡在醉红楼头牌慕容小雪闺房里。几年下来，他爹的那点家产都败得差不多了，司马雁一世英名可都被他给毁了。”小佩边笑边说，说到可笑处手舞足蹈。

“别笑了！，”鹞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我看你是糊涂了，他既然能位列大都七君子，就不是泛泛之辈，你以为凭司马雁的面子仁帝就会让他做了护卫一职？看来司马泮云有问题，醉红楼也有蹊跷。还有那个慕容小雪，小佩，此间事了，如果你还活着，回大都，彻查醉红楼。”

小佩错愕了，从没见过王爷这般严肃过。窗子被风吹开了，风雪欺了进来，感到更冷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雪却没有停，好像比开始还要大上一些。

小佩点亮了蜡烛，坐在桌子旁发呆。

鹞王还站在窗边不知道是看窗外的雪景还是想着心事，房间里静得可怕，几乎能听到窗外雪花落地的声音。

桌上烛火猛地跳了一下，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小佩吓了一跳，眼皮跟着跳了起来。

这时就听门外脚步声“咚咚”，紧接着木门“啪啪”两声，有人叩门。

“进来！”鹞王腾地转过了身，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

门一开，一个身形高大之人大步走了进来，黑色的衣衫上满是雪片泥渍，头上脸上涂的泥水干了，结成了一块块污垢，狼狈之色，惨不忍睹。

那人进来后对鹞王抱拳一礼：“王爷，属下回来了。”

鹞王见那人一脸狼狈，心里咯噔一下，指了指凳子，那人坐了下去。

“寒山，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铁寒山面色一寒，刚坐下来又站了起来，惶恐道：“属下愧对王爷，请王爷惩罚属下吧！”

鹞王眉头一皱，喝道：“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惩不惩罚待会儿再说。”

铁寒山不知是恨还是怕，牙齿不住的打颤：“邱老三死了，一个照面就被杀了，属下……属下只……只慢了一步，连对方人影都没看见。”

鹞王冷哼一声，道：“邱老三也算是一等一的好手了，一个照片就给人杀了，怕是你们让他走单了吧？”

铁寒山小心地回道：“回王爷，属下一行人并未分散，只是邱老三走在了前面，经过半山腰小树林时，林中好像有人咳嗽一声，属下一把没拉住，邱老三就冲……冲了进去，属下……属下几人随后冲……冲了进去，冲进去后才发现已经晚了，邱老三已经……已经倒在了地上。”

铁寒山似乎惊魂未定，牙齿不停打战，说的结结巴巴，全然不像是久经江湖的老手。

鹞王瞪了他一眼，骂道：“废物，死个把人有什么好怕的！”

铁寒山定了定神，道：“不……不是属下怕死，只是觉……觉得不可思议，邱老三的致命伤在脖子上，只是一道如细线般的伤口，恰好切断了喉……喉管。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刀！简直就是魔鬼！”

铁寒山被鹞王一骂，镇静了许多，这番话虽仍有些结巴，却比刚才好了一些，脸上的神色也不像刚才那般怕了，只是涂满泥垢的脸在灯光下看来有些好笑。

自铁寒山进门以后小佩就没开过口，此时听完铁寒山的诉说，忍不住插了一句：“慈悲刀，慈悲刀！丁谷雨果然厉害，果然厉害！”

“你觉得杀人者是丁谷雨？”鹞王问小佩。

小佩站起身来侃侃而言：“江湖传言丁谷雨性情冷漠，喜血腥，嗜杀！少年时就甚多杀戮，其师聂无尘为防他滥杀，让他弃了原本的兵器，为他特别炼制了慈悲刀。这慈悲刀说是刀，其实就是一根三尺长的铁棍，只在棍头上加了一截三寸长的薄刀片，在别人看来就是个小孩子的玩意儿。唉！聂无尘只怕是错了，他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丁谷雨杀人，却不知杀人用的是心哪里是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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