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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但唐北檬为什么可以突然不避开她了?

祁一柠的步子顿住，电话里的薛依依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怎么听清，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传过来一句话，

&ldo;学姐，那个阮安安……还在纠缠你吗，用不用我‐‐&rdo;

&ldo;依依。&rdo;祁一柠打断了薛依依的话，语气有点歉意，&ldo;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rdo;

薛依依那边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开口，&ldo;好，学姐你忙，等会看了那些房子之后记得回我一下，我好接着看。&rdo;

祁一柠&ldo;嗯&rdo;了一声，又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揣进兜里，低了头，站在原地，路灯灯影摇曳，轻飘飘的雪花在暖白色光影下跃动，落下。

呼出的气息，在冷冽的空气中卷成一圈圈白气。

冬夜在祁一柠眼底一晃而过，她将那些波澜的思绪收了回来，插在大衣兜里的指尖攥紧，突然回了头。

有个低着头走路的人跟在她身后，径直往这边走了过来，驼色大衣，灰色围巾，柔顺蓬松的栗棕色卷发。

迈着小小的步子，发梢一跳一跳。

生动又朝气，轻轻巧巧地将这个本该寒冷又闷得慌的冬天，变得陌生起来。

雪地里有两串脚印，一串步子迈得大，一串步子迈得小，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像是故意踩在旁边的脚印边上一样。

等快到了她跟前，唐北檬才意识到她已经停下了脚步，僵在了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抬头望了过来，眸子里的涟漪慌慌张张地波动，

&ldo;我没有跟着你。&rdo;

雪还在飘着，零零散散地飘了些细碎的雪花，落在唐北檬肩上，头发上，卷翘的睫毛上。

祁一柠晃了几眼，把双手插进衣兜里，指尖攥得有些发紧，语气却毫无波澜，

&ldo;唐北檬，你为什么突然要找我合作?&rdo;

&ldo;唐北檬，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分手?&rdo;

五年前，祁一柠也用了这个句式，也是在冬天。

漫天的雪花在朦胧的夜灯下摇曳，她们在雪地上留下了两串并排的脚印。

祁一柠的目光在唐北檬脸上晃了晃，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这种异常的平静，来掩饰自己的慌张。

&ldo;没有为什么。&rdo;唐北檬面无表情，&ldo;我只是觉得，我们在这个时候分手，会是最正确的选择。&rdo;

&ldo;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rdo;祁一柠半边身子都麻得几乎不能动弹，她只能是问了这么一句。

唐北檬看了过来，眸子毫无波澜，&ldo;我最不喜欢你的时候，最想分手的时候。&rdo;

祁一柠阖了下眼皮，觉着自己在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呼吸，轻轻地应了一句，

&ldo;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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