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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献舞（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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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芍药正在院子里闲逛。以往义父总催促她练舞，现在入不成宫，便不再督促她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感觉。说来也奇怪，不用被逼着学这个学那个，芍药该高兴才是，但一时间，芍药竟想不到该干什么了。

这时有个丫鬟跑过来，对芍药说，“小姐，杨大人让你到大厅一趟。”

芍药应了一声，跟着去了大厅，来客是尚荣光。

芍药疑惑，有点不祥的预感。

不是吧，丞相都这么老了，难道还想纳妾？我不要啊。

芍药微微点头，“小女子柏芍药见过丞相大人。”

尚荣光和蔼的笑了笑，说，“不必客气。”

芍药低头，站到一旁。

“下月便是皇上生辰，上次因为守孝，没能大肆庆祝，这次是皇上登基以来第一次过生辰，该张罗得妥当一些。”尚荣光对杨浦说。

杨浦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极是。此事，要隆重些。”

因为杨浦的礼部的人，而礼部就是专门负责这些活动的。

尚荣光看了看芍药，然后说，“我想起你家女儿精于跳舞，我琢磨着，若是能在皇上生辰献舞一曲，也是不错的。”

杨浦听了先是一愣，而后大喜过望，“那当然可以的，能为皇上献舞，是小女的荣幸。”

尚荣光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芍药说，“你认为如何？”

芍药自然听懂了其中深意，好端端让她献什么舞，她又不是宫中妃嫔，怎么能突然进宫献舞呢？这明显就是想趁机把她送进去，以献舞为契机，要她给皇上献身，从而进宫为妃。

“小女子认为有点不妥，小女子不过一届民女，哪里能登上那样的大雅之堂，若是跳砸了，岂不是连累尚大人和义父了。”

尚荣光回过头瞟了杨浦一眼，不是很高兴，“若是不愿意，也无妨。”

杨浦瞪了芍药一眼，然后笑脸对着丞相说，“如何会不乐意，怕是上次选妃落选，丢了信心，我与她说说便是。”

尚荣光摸了摸胡子，“那好吧。只是机不再来，抓紧才是。”

尚荣光前脚刚离开，杨浦回过头对芍药便是一顿怒斥，“你方才回答的是什么？这些年我请人细细教导你，是为了什么？我可曾怠慢过你？你如今是反过来要害我不成？”

芍药没回话，只是听着，但一脸的不服。

杨浦最明白芍药的性子，又换了一种说话方式，语重心长的继续说，“我花了那么多财力物力在你身上，你从小便锦衣玉食，吃的，穿的，我可少你了没有？下人可有对你半句不敬？你难道不明白，今日丞相来，不过是通知我们，并不是真的来询问你意见的？你若坚持不肯，我自然拿你没辙，有什么后果，我担着便是。”说完，一脸忧伤。

芍药无话可说的同时，又十分佩服他的演技。替她担着后果这种事，杨浦肯定是不愿意的，但说起来杨浦对她确实不错，为没有血缘关系的义父而言，确实是很好了。许多庶出的女儿都没她这待遇呢，加上，杨浦也不是很有钱，却依然找人细细教导她。

“好，我会去献舞的。”芍药答应。

晚上芍药梳洗完，正要休息，门外来人了，站在门口，半天不说话。

芍药知道是谁，没好气的说，“杨不凡，你在我门外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杨不凡这时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芍药，你当真决定要去献舞啊？”

芍药皱眉，她刚放下，他又提起了，“那难道是我能决定的？你该问的是义父。”

杨不凡似乎下定了决心，说，“若是你不想，我就去跟父亲说。”

芍药禁不住叹气。她这次是无论如何都得去的。若是不听从丞相的安排，他尚荣光能让杨浦好过，若是杨浦不好过，你杨不凡能好过，我住在这，也一样不好过。若是只贬官也算小事，搞不好弄个什么罪，入狱斩首，都是有可能的。以前芍药不信什么官官相卫，权利至上的，自从哥哥出事，她就信了。那时也不过是冲撞了几下，一天都不到，锁人画押发配，都完成了，平民百姓有什么法子反抗。

芍药盯着杨不凡印在门上的影子，换了种轻松的语气，“谁说我不想进宫的？谁不乐意当妃子呢？”

杨不凡僵硬了一下，在门口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回话，“那你晚安。”

芍药看见门上的影子渐渐缩小，到最后没有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不是悲伤，也不是眷恋。这些年杨不凡对她很好，她想出去玩，便带着她偷偷跑出去，耽误了读书，结果会试没考上。但他也不抱怨，依然对她好。也许，她能报答给杨不凡和杨家的，便只有功名利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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