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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华阳村来历（第2页）

“那怎么不见有年轻人呢。”顾行问道。

王伍长看着窗外又开始飘雪，说：“五年前，新主登基，下令重整云国军队，那些小子们参军去了。年纪稍够的孩子，大多数都被自家父亲拉去参军了。”

顾行听了，有些疑惑，说：“难道不怕……”顾行没敢说下去。

王伍长大笑，紧了紧衣服，说：“怕甚，你看那外面不是还有一代吗？华阳军啊，总有一天打到夜安城，到时候，那些小子们各个都在狗日的吴胜身上开个口子。一代不行，就下一代。”

顾行看着冒着飞雪，在屋外嬉笑的幼童们，再看看倚在门栏上看着孩子们瞎闹的扶着肚子的妇人，陷入沉思。

战争，到底有什么意思？何必把这仇恨一代又一代的延续……

正想着，突然一股烟熏了眼，顾行揉了揉，红着眼，用泪水把烟尘冲刷。

王伍长看着，笑了，说：“少年，火盆不能一直拨弄的，不然就会这么一股子烟，嘿，熏得人难受。”

“看着这烟，就熏人，看着就想流泪一样。”王伍长当年也经历过那云梦峡大火，浓烟也熏得人眼睛生疼……

或许是把心里的苦楚给外人道了，那人就不再是外人，吃完饭以后，王伍长似乎对顾行更加热情了。

“顾行少年儿，先前你说的陆山君，你给孩子们讲讲吧。”王伍长坐到一边，对被一群小孩子围着的顾行这么说道。

“好嘞，老爷子。”

“当时啊，那蛇妖张着大嘴，一股子腥味就往人脸上扑，那牙齿就有小石头胳膊那么粗，我当时看见了吓得腿都软了。嘿，别笑，你们要是见了指不定会不会吓尿裤子呢。我当时就以为我完了。突然，听见‘嗷呜’一声，就看见一只白虎从一边的树林里跳了出来。别看那蛇妖身形巨大，陆山君当下就施展神通，一下子就变得比蛇妖大十倍。蛇妖看见一下子就慌了，连连想陆山君求饶，但是陆山君说它罪孽深重，必须要死。蛇妖当时就想杀了我，让我给它垫背，我就看见一抹白光，那蛇妖脑袋‘咣’一声落到地上。”

顾行看见在一角，有一个孩子蹲在那，明明是聚精会神听他讲故事，但顾行的视线移过去时，他立刻就把头埋下。

“小石头，那个孩子是谁？”顾行问一个孩子道。

孩子们转过去看见了角落里那个孩子，纷纷开口：“我知道我知道，他是野孩子。”

听见“野孩子”三个字，那孩子突然爆发，在地上攥起一把土，朝孩子们扔了过来，大声吼道：“我不是野孩子！”

小石头朝他做了个鬼脸，说：“你是王爷爷捡来的，你就是野孩子。”

顾行回头看向王伍长，却看见老人家站起身，对那“野孩子”说：“存义，你过来。”

那个叫存义的孩子听见王伍长叫他，走过去，一脸愤怒，倔强地看着王伍长。

“啪！”王伍长一巴掌拍在存义脸上，说：“为什么要用下作的手段？”

存义鼓着眼，倔强道：“我没有！”

王伍长一把揪起存义的右手，指着一手土灰，说：“那这是什么！”

存义还是那副模样，只是眼中泪花闪烁，他说：“是他们先骂我的。”

王伍长扬起手就要再打，顾行一把捏住他的手，说：“别打了，他还是个孩子。”

王伍长看了顾行一眼，说：“孩子就可以拿土灰扬人眼睛？孩子就可以在土灰中埋砂钉？”顾行听见，仔细一看，果然土灰中有些砂钉闪烁，在火盆边上格外的显眼。要不是这孩子的力量不够，要是真扔到了哪个孩子的眼睛中，后果不堪设想。

存义见王伍长点破，怨恨的看了一眼王伍长，一把挣脱他的钳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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