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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时敛森柔和的侧脸以及放软的口吻,林鹿心里像塞着一团棉花,堵得心慌。
两人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林鹿主动示好,没话找话问道:“你饿吗?”
时敛森忽然笑得不怀好意,夸张地喊:“饿死了!”他率先站起身,又迅速地弯腰,一把捞起半倚着沙发靠背的林鹿,趁他没来得及惊呼,意有所指地贴着林鹿的耳廓责问:“还好意思问,你算算,这都饿了我几天了?”
他直接抱着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用脚尖关门,林鹿的指尖捉着他的衣襟,表情羞赧,于是低垂着头。因为忐忑,不自觉弓着身子,像只被主人禁足在怀里的猫,看似神色拘谨,小心翼翼,实则极度贪眷这样子温情的时光。
林鹿被不轻不重扔在那张大床上,房间只开一盏光线昏沉的落地灯,林鹿能看见自己在浅色床单上的剪影,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在光影里无限放大,尽是无处可躲的暧昧。
这里不是别处,而是时敛森的私人处所,私人领地,而不是游轮上,旅馆里。在林鹿的认知里,家里是隆重且意义非凡的。
林鹿的心怦怦跳得飞快,显得有几分急躁,却从未有过的踏实。她有种真正参与了时敛森人生的错觉,虽然难以致信,可眼前的一切并无半分掺假。
林鹿用手臂支着身子,以半仰的姿势与站在床尾的时敛森对视,他紧绷着身子,不动声色盯着林鹿瞧,眼神清透,像是有洞悉一切的本领。
静止的空气里只有鼻吸相闻,随后,时敛森开始不紧不慢地脱衣服。
林鹿没有移开目光,她想观察一下时敛森过敏迹象是否有好转,她浅蹙眉心,入目的已不再是辣红的脓包,而是褪了色的浅粉色硬块,看着不再触目惊心,可仍是遍布肌理。
“还难受吗?”说着,林鹿一个起身,跪坐到床尾,伸手抱住了半裸的时敛森。她有多心疼他,只有自己知道。
时敛森故意加深林鹿的内疚,理所当然地承认:“嗯。”
“很痒吗?”
林鹿问完,时敛森已经牵过林鹿的手,覆到自己此时此刻最心痒难耐的地方。
“痒到不行,帮我抓抓?”问时,时敛森朝林鹿的耳里吹气。
本想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谁成想,两个人的手指缠绕在一起,你退我进,难舍难分似的,时敛森终于引火绕身了。
他指引着林鹿,林鹿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眼神无处安放。
她从未握着感受过小森森的滚烫和强势,一心只想抽离,而时敛森在这方面向来占据主导地位,之前哪怕动作又大又狠,但也多是中规中矩的,哪像今天,这样的随心所欲,以及糜烂荒唐。
林鹿在情事上胆小且保守,时敛森倒是一直是循循善诱,循序渐近的。
这一次,出发点真的就想逗逗她罢了,可她就跟自带魔法一般,叫他乐在其中,想要索取更多。
林鹿甚至不敢往那里看,只是以别扭的姿势跪在时敛森身前,她的手掌被时敛森的手掌包住,时小森则被林鹿的手掌包住,好像套娃似的,机械地不知疲倦厌烦的来回重复同一个动作。
六月初的夜里,林鹿蜷成一团,寒意侵袭周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瑟瑟发抖。时敛森俯着身子,细细密密吻着林鹿,亦是粗喘着发抖,他的喘息声像呜咽的小兽,全数吞没在林鹿绵软的唇齿间。
因为情难自控,时敛森将林鹿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抓揉地凌乱蓬松,两个人分开时,俱是一脸尴尬。
在林鹿眼里,时敛森真是不折不扣的老司机,她至今眼圈还带着红。反观时敛森,他没两秒就又成了没事人一样,仿佛方才的几分钟不过聊了几句闲话而已,眼下全然恢复成了一贯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样闲适的时敛森落在林鹿眼里,轻易就跟尝到了几分委屈似的,扁了扁嘴,无声控诉着他方才的无耻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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