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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不过都是蔺家的一条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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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后，尉司衍和蔺谨晟在蔺家的海湾别墅碰面。
所有人按照惯例给蔺时年拜过年之后，才各自自由行动。
老六老七跟众人打过招呼之后直接走了，老大老二和老五加冷辉凑了一桌在打麻将，他和蔺谨晟呆了一会儿之后前后脚走到了外面的露台上。
尉司衍先打招呼，“三哥。”
蔺谨晟迎面看了他一眼，“来这么晚！”
他不置可否，继而转头眺望海面。
蔺家这幢别墅建在悬崖边上，露台底下就是大海，清晨风急，雪白的浪花前赴后继地翻滚至峭立的岩壁，激起无数细碎的浪花。
“怎么不带顾小姐一起回来？”还是蔺谨晟的声音，“觉得还不是时候？”
蔺谨晟朝他走过来，“还是怕老头子不接受？”
“你放心，对他来说，义子和女婿都是一样的。”蔺谨晟的面色渐渐泠然，用一种极为寻常的语气道，“不过都是蔺家的……一条狗。”
蔺谨晟的神情和语气一样不带任何鄙夷的意味，是为了更加表明他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而事实往往胜于雄辩。
尽管如此，这也是五年来蔺谨晟第一次正式对他发出挑衅。
正在两个人无声对峙之间，蔺时年的秘书走出来叫他们，“三爷四爷，老爷子让我请你们过去。”
蔺时年这个时候叫他们当然是为了黎家的事。
“老四见过黎长平了？”蔺时年问。
“见过了。”尉司衍与蔺时年对视一眼，“上个月，在他七十八岁寿宴上。”
隔了一会儿，蔺时年才再开口，“那些枪，都放出去了？”
论年纪，蔺时年比黎长平年轻八九岁，只不过，一个常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另一个不仅背井离乡，五十岁以后还过了数年刀口舔血的日子。
对比之下，蔺时年自然更显苍老。
“黎家现在正盯着季远山生前的那些关系。”尉司衍收回眼光。
蔺时年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蔺谨晟，“老三，你要抓紧了。”
“再过半年，又到换届的时候了。”蔺时年阖了阖眼，“了了这桩心事，我就退休咯！”
“明年，他们五个该去哪里过春节，你们俩……就各凭本事吧！”
这摆明了是在告诉他们，谁能在扳倒黎家这件事情上让集团获得最大的利益，谁就是集团下一任掌权人。
尉司衍垂眸而视，这种时候，他是该做做样子让蔺谨晟先开口的。
果然，蔺谨晟当仁不让，“老大他们呢？”
半晌儿，蔺时年才出声，“有我在一天，你们俩恐怕谁也叫不动他们！”
这是规则，亦是警告。
少顷，尉司衍率先站了起来，“三哥陪义父说话，我先走。”
待蔺时年默许之后，他才抬脚离开。
……
另一边，华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尉司衍不在。
她身上穿的睡衣应该是他临走之前替她换上的。
程欢在外间等她，“新年好，华小姐。”
“尉司衍去了哪里？”华菀一时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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