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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好。”纪高叹道,虽然是好事,但他暂时实在高兴不起来,没有人能在一清醒看到自己浑身裹满伤布还轻松快乐,特别是同伴还一五一十的讲着你之前外表皮肉都被烧成炭了。
纪高自然也不例外,他虽然还活着,但满脑子的都是自己拆了伤布后,没有皮肤,不成人形的模样。
他还不到三十,还没成亲……
纪高心中在滴血。
然而几日过去,纪高发现情况比他想象中的好,他缓缓拆开手上的伤布,嗯……有皮肤!一直吊着的一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就是手上这皮肤,好像稍微有点白了……
等纪高将全身的伤布拆开,不止震惊了天机楼的人,取燧司中有一个算一个,都跑来围观!
正经的取燧司捕快还能以正当的理由过来,而其余服侍的下人,各个找各种理由往这边院子跑,就像看一眼纪高!
没别的原因,捡回一条命的纪高,太白了!!
又白又嫩,皮肤好的都能掐出水来!
虽然真实的皮肤没看上去的那么弱不禁风,经历过天阳镜烈焰重塑的皮肤,怎么可能真的那么脆弱?
但是!实在是太白嫩了!白嫩的吓人!
这么说吧,只有大富人家出身的婴孩,在幼年的时候或许能跟纪高这皮囊相比,或许还稍逊一筹。
风琳每次过来照顾他的时候,眼神都略微奇怪……
纪高不太懂风琳眼神的含义,反正不是什么好的,若是他知道,或许能够明白,那是女人专有的嫉妒更美貌者的眼神。
这夏国实在待不下去了!他纪高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个个都来打量他!偏偏人家除了眼神奇怪,啥也没表示,他还不能发火!伤都好了,再待下去就是自讨苦吃,还是走吧。
纪高不知道,在夏国,大家还会碍于面子,只眼睛瞅瞅,等回了周国,他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
……
“云州是我大夏的国土,让它游离在中央统治之外已经够久了,宁彦疏虽然暂且隐蔽锋芒,但他仍旧是云州最大的势力,而他底气的来源,一是云州本土数百年的经营,人脉、军马、钱粮皆远胜朝廷军队,二是他有周国张阁老一派的支持,既然如此,我们就和周国的小皇子联系,虽然周夏加大通商,对我朝来说确实有一定的损失,但什么损失也比不上彻底掌控云州的重要性!”孟徽安对常广曜道。
然而这个国家至尊的帝王仍旧皱着眉头,他自然不是反对孟徽安,孟徽安给严山旻写信都是经过他的同意,哪里还会现在来反对,但犹豫还是有的,“但说到底,天下还是年轻人的天下,张泽宗老了,他都要入土了,现在扶持闻人晗,若是有朝一日成长起来,那可就是心腹大患,徽安啊,你可真是给朕出了个难题。”
“舅舅,你说的这些徽安自然都考虑过,可云州与周国相接,它一直与周国勾勾搭搭,舅舅,您放得下心吗?”
常广曜挥袖回首,“罢了,倒是朕小儿女姿态了。”
“舅舅乃天下万民之主,自然考虑颇多,此乃帝折仁心,又怎是小儿女姿态呢?”孟徽安笑道。
“哼,别的本事没涨,净学着这说话的本事了。”
其实云州的情况不止朝中人关注,民间许多自认为有才华的人,也常常议论国事,谈论起云州,必然先批判一番朝廷软弱,不敢发兵,大夏数百万大军,何惧他区区一个云州!?
然而这些人酒桌饭后的讨论,却常常忽视了现实,现实是这数百万大军分别镇守大夏各处要害,怎么可能全部调来攻打云州,况且云州地势险要,不仅易守难攻,真大军开进去,你连敌人的面都见不到,人家就能凭借对当地环境的了解,把你耗死在群山之中!
而对于朝廷来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能用政治阴谋解决的事情,轻易不动军队。
否则那些成天叫嚣打仗的人,以为真打起来吃苦受难的是谁?还不是云州和天下的百姓!云州是他们大夏之地,云州百姓也是大夏百姓,否则外面白衣书生都能想到的办法,朝廷中那么多的大佬会想不到?
所以孟徽安方才的话,也并不是完全拍皇帝马屁,为了云州百姓,常广曜宁愿牺牲暂时的利益,如果这都不算‘仁’什么才算?
……
“这前面是什么喜事啊?”天机楼众人回程途中,见有户人家摆流水席差点挡了路,便开口问道。
“哦,是一对咱们这儿的乡绅,多年无子,这下妻妾一同怀孕,大喜呢。”一旁的乡人说道。
“对,之前我们村一对多年不孕的夫妇也怀孕了,可能今年时辰好吧。”
本就是路过随口一问,天机楼的几人也没当回事,等别人让开路,就继续向前离开了。,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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