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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姑嫂间的密谋（第5页）

儿子脾气即是这幅德行，陆司令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闷倒是有一些。

“囡囡过来坐吧。”陆司令招呼倒水倒了老半天女儿。

蔓蔓端着水杯走回来，因陆司令坐是书房里唯一一把交椅，她只好君爷坐那条长沙发上挨上一角。

见儿子坐中间，女儿挨角落，陆司令顿觉好笑：“囡囡，你怕你哥是不？”

“不是。”蔓蔓没来及答，那个冷声替她先出声。

“她都没说，你插什么话？”陆司令笑话儿子，“么告诉我，你是怕囡囡告你状。”

蔓蔓局促间，把头都低到了胸前。

陆家和温家完全不一样。温家，像这样亲人之间毫无心机笑谈不会存。

“她想告状，我这个做哥又能怎样。”冷冷眸光瞥过她那张有丝不知所措脸，心境复杂。

说得好像她真告他状，他有多委屈似。月儿眉不悦地挑起，嘴角一撇。

“囡囡有话可以说嘛。”女儿一举一动都眼底，陆司令微微地笑。

“我没有什么好说。”指头捉弄衣摆，能泄露心事。

做爸做哥两个陆家男人心里面，女儿家，就是这种娇态了，都含笑望着，不言不语。

蔓蔓从没有这般不自过，为了掩饰，只能拿起杯子不停地喝水。

“我听说。”舍不得女儿半难受，陆司令转了话题，问儿子说，“子业论著要国外发表。”

“是，一本研究汇报。他导师去英国大学演讲时顺便发表。”

“你姚叔说想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这都是子业自己努力成果。”

陆司令微笑含头，他就喜欢儿子这幅大气模样，帮了人绝不会揽功劳。上头决定拿谁论文去时候，其中关系疏通，他儿子不知动用了多少人脉。

“我听白队说，你近来都搞那个设备改装事。”战友儿子出色，自己儿子干什么，陆司令总要了解一下。事实证明，儿子不负他期望，干是大事儿。

“这个事麻烦一些，不能心急。我和子业决定把进度放慢一些，把活儿做仔细了，而且，家里有些事必须处理。攘外必先安内。”沉着，冷静，富有深思熟虑。

“嗯。”知道儿子说是什么事，指头敲打扶手，“家宴事儿，我和你爷爷通过电话了。我让你妈带囡囡去订做衣服，你如果没有空，现欢儿都定北航了，学校可以不去，刚好拿了驾照可以开车送你妈和囡囡。”

一直旁只听他们父子说话蔓蔓，听到驾照两个字终于找到突破口了，插进来说：“爸，哥不让我考驾照。”

她清脆声音突然冒出来，另两人皆是一愣，一诧：她真是当面告当哥状了。

冰颜微低，看不出什么表情波动。

陆司令关切地问女儿：“你哥怎么不让你考驾照？”

“爸，这人总不能是失败一次就此爬不起来对不对？这人，总不能因为一过去阴影永远停滞不前是不是？这人，总不能因为别人反对而永远不思进取对不对？这人，总不能只会被娇生惯养不懂得督促自己对不对？这人，总是要看到光明而不能只想着阴暗对不对？我们领袖都有一句话，前途是光明，道路是曲折。不能因为道路曲折而放弃努力，连一事都不去做，对不对？爸，您是军人，这个理你应该明白吧。”

女儿如一段机关枪话射出来，陆司令被女儿子弹崩傻了。

而见陆司令一副被震惊样子，蔓蔓迷惑了：这——

冰颜上冷霜嘴角，稍微一扬：“爸，你现知道了吧。”

“是，是知道了。”陆司令想拿手巾擦额头汗。

女儿斯斯文文样子，让他一直误以为女儿性子是像他老婆温柔如水，因此没有想到，女儿骨子里实际流着是他们陆家血，是犟。

蔓蔓端着颗心，不明所以，望向陆司令。

陆司令摇头，苦笑：“囡囡，这事儿，你和你哥想必都是各有各理由，我这个做爸不能偏心做不了决定，你们兄妹自己商量比较好。”

换句话说，陆司令不厚道，太晓得陆家人自己争起来要两败俱伤性子了，不愿意踩这趟浑水。

蔓蔓张了半截口，从陆司令脸上回到那张冰颜。

冰颜上微挑浓眉，告诉她别指意告状会有效。

这个霸主，里里外外都想操控一切。

月儿眉小小地揪着：很是不甘。

望墙上钟，指针都指到三钟了。君爷起来督促他们两人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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