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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眼,死死盯着五步远的另一个少女,活像看到了鬼。
对方对她微微一笑。
她大惊失色。
对方望了望天。
她将信将疑。
对方啧了一声,似十分无奈。
她终于忍不住,颤抖着手指与声音道:“阿,阿琅?”
泠琅微笑道:“双双。”
“阿琅!”
“双……嘶……”
泠琅踉跄着后退,险些被名唤双双的少女扑倒在草地上,对方又急又冲,像一头小牛似的撞上来,碰得她生疼。
“竟然能在此地遇上你!”凌双双语无伦次道,“之前在茶棚我都没细看,天哪,天哪,阿琅——你后来去哪儿了,我问沉鹤,他只说你死了——”
泠琅面容一僵,随即笑道:“我不是好端端在这么——你呢,为何来此地?”
“当然是来比剑大会凑热闹,呜呜呜呜,一年没见,你还是一点没变。”
“双双也没什么变化呢。”
“真的吗?”凌双双一愣,随即失望道,“我还以为自己会有许多长进。”
“喔,茶棚那一下的确很有长进。”
“嘻嘻,若能让那种肮脏杂碎上山,简直脏了剑宗清净,咦,这位是——”
凌双双好奇地打量站在一旁的青年,只见他长身玉立,清俊淡然,执着柄纸伞于雨中,颇有些孤峭之意。
见她望过来,他微笑颔首,那孤峭便尽数消散,如春湖解冻般温和。
凌双双呆呆地拱手行了一礼,却迟迟等不到好友的介绍。
就在气氛有些许尴尬的时候,泠琅终于开了口。
她声音有些僵硬:“这是我夫君。”
“哦哦,原来如此——什么?”
女孩的尖叫声彻底扰乱了深林寂静:“你竟成婚了!”
她竟成婚了,泠琅苦笑着忍受耳边震耳欲聋的尖叫,这就是她没有第一时间于好友相认的原因,她还没想好该如何解释这桩莫名其妙的婚姻。
半刻钟后,茶棚之下。
热气在檐下雨帘中氤氲着,茶摊老者仍靠坐在灶后假寐,在他身后,只有一张桌边有客人。
泠琅硬着头皮,扛着凌双双精光四射的双眼,艰难道:“我年初去了西京——”
“西京那地方你也知道,繁华虽繁华,但破事儿实在不少。因着某次偶然,我去泾川侯府寻差事。”
凌双双眼睛一亮:“你们便这么结识了?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泠琅干笑道:“总之,正巧碰上他……我夫君他卧床养病,他需要人冲喜,而我的八字正巧样样符合。”
凌双双立马收回笑容:“所以说来,阿琅不是同他情投意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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