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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本本见到了两次,那个步法绝对是……可是怎么会被这样的小丫头习得?这不应该!
得快些逃脱,明净峰不必去了,眼下这个消息才是至关重要,他要回去禀告此事……不行,得派人来盯着这丫头,不然以后再难找寻。
虽然此番全因自己鲁莽所致,但用不相干的人,换来个绝佳消息,实在是划算。到时候回去,定能受奖励赏赐……
他陡然停住脚。
前方一株枝叶繁茂的粗大树木下,站了两个人。
一个锦裙少女,一个素衣公子,他们打着伞,没有任何武器,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树下,好像已经候了许久了。
他已经感受到不妙。
这二人一语不发地看着他,同方才在茶棚的模样完全不同。似乎只是背挺直了些,眼神深了些,但给人的感觉完全天差地别。
少女定定地直视他,全无方才的躲闪犹豫。而那看似体虚孱弱的草包公子,竟有了深不可测的意味。
要逃。
他转身,却也来不及转身,因为那少女比他快了一些。
就快了一些,但她已经来到了他身前。
他瞪大了眼,看见她伸手——那是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没有握着什么刀柄剑柄,它就那么伸过来,小指微翘,拇指微敛。
然后,他的混铜棍便不再是他的混铜棍,它落到了她手中。
再然后,她将手一扬,这件陪伴他出生入死的武器落入草从间,擦出了些雨水。
一切只发生在分毫之间,他有注视的机会,却没有反抗的能力。因为她实在太快,像一阵风从臂膀间溜走,你要如何提防一阵风?
他绝望地意识到,为何临行前师父反复告诫。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当伞柄穿透胸膛的时候,他又意识到,刚刚夺棍的那一手,似乎也是很值得回去禀告的。
可惜没这个机会了。
那把他钟爱的,铜铸的武器,被人捡回来他脸上戳着,像在戳什么烂泥。
冰凉坚硬,一如他此时正逐渐失温的身体。
有人说:“喂,感觉怎么样?”
她在发问,却好像并不想听他回答,因为铜棍从口唇进入,深深地,一下又一下插在他喉咙里。
几乎要捣到心肺之中。
全是腥甜破碎,他已经不能再发出声音。
她又问了几句:“女人到底能不能闯荡江湖?”
“能不能这么杀了你,嗯?”
“感觉怎么样?怎么不说话,是不想吗?”
“他们说死之前说不了话的人,来生会当哑巴。”
她轻轻地笑:“你这嘴留着也无用,来生便做哑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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