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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是现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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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韦恩宅，伊娃娜只匆匆吃了个晚饭就来到了蝙蝠洞。

“布鲁斯，情况怎么样？”伊娃娜换上夜魇的紧身衣，拿起份资料问道：“找到祖科那个人渣藏哪儿了吗？”

托尼·祖科，他是哥谭的一个地头蛇，和手下几个兄弟管理着一个小型黑帮，他们大部分的资金来源是向地盘儿内的商户勒取保护费。这次由于海利马戏团的到来，祖科想要捞上那么一笔，所以就带了几个弟兄跑去了马戏团，结果被海利的团长毫不客气地给怼了回去。

他怀恨在心，将矛头对准了马戏团里名声最盛的“飞翔的格雷森”，因为如果“飞翔的格雷森”倒了，那么海利马戏团肯定会一蹶不振，于是他们给表演时悬挂单杠的绳索上淋了强酸，直接致使了迪克的父母坠落身亡。

蝙蝠侠和夜魇花了整整一天时间将这个案件理顺，他们确定了托尼·祖科就是这个事件的主使并且把他的一切过往翻了个底朝天。

现在唯一令人头痛的就是这个地头蛇精明得很，一出事就彻底藏了起来。

穿着蝙蝠衣的布鲁斯正盯着电脑屏幕紧皱着眉头，他头也没回就将一张单子递给夜魇道：“这是他所有安全屋的地址和他们黑帮的聚集点。”

看这样子是祖科这个人渣还没被翻出来了，不过查到了这些地址就相对好办些，他们可以借助那周边的监控进行排查和缩小范围。

“老样子，你一半我一半。”夜魇接过单子，双手灵巧地将它对折了一下从中间齐齐撕开，将一半递给还在和屏幕上的资料较劲的蝙蝠侠，“这么多监控可有得好查了。”

一时间，蝙蝠洞内只剩下了键盘的“咔咔”敲击和笔尖的“沙沙”书写，那张单子上的地址被一个个反复修改又再次划去。

时间静静流淌而过，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午夜。

穿着夜魇衣服的伊娃娜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面前莹蓝的屏幕，上面正放着祖科的黑帮某个聚集点附近的监控，她操作着键盘将某一段倒回去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兴奋地叫起来：“布鲁斯，我可能揪到他的尾巴了！”她转过头正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蝙蝠侠，结果就撞进一双瞪得老大的蓝色眼睛。

“你…你们……”迪克在身后不远处刚刚合拢的电梯口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然后涌上来的惊喜让他的小脸顿时就变得通红：“你们是蝙蝠侠和夜魇！！！！！”

伊娃娜的身体顿时就僵在了那里，她恨不得这个时候立马找个什么东西来挡住自己和布鲁斯的脸，可是没有，他们一向没有在蝙蝠洞内还戴着面罩的习惯，天知道迪克竟然会自己找到这里来。

男孩儿兴奋得都快要跳起来了，跑过来左看看右看看，甚至顶着布鲁斯那阴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还能有心思扯了把蝙蝠侠的黑色斗篷。

“怪不得晚上总不见你们人影。”迪克的眼睛里冒着小星星，“哥谭的传说，黑暗骑士和他的助手，原来就是你和布鲁斯，我看看你们在……”还没等伊娃娜阻止，男孩儿就看到了那块梳理线索的白板，看到了那张被贴在极其显眼的位置的托尼·祖科的大脸。然后他的笑容就僵在了那里，愤怒的火苗开始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就是他是不是？托尼·祖科，我之前看到过他威胁我们马戏团的团长。”他咬牙切齿地念着祖科的名字，那副样子像是要将仇人立马生吞活剥一般，小小的孩子却爆发出格外惊人的凶狠。

布鲁斯走上前，宽大的手掌拍在男孩儿的肩膀上，他蹲下身认真道：“迪克，是的，我们是在追查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但我不希望你的童年像我一样被复仇吞噬。”

“不，那是我的事。”男孩儿的目光无比坚决地道：“我要确保他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价！”

果真，仇恨是最能刺激一个人的东西了。

伊娃娜紧皱着眉头，仇恨实在是蚀骨的毒药，它能够将那些内心的光明吞噬殆尽只留下不断炙烤着的愤怒与极端。

他们会绝对会将祖科这个人渣拎去警局，但绝对不能让迪克陷进这件事里！

布鲁斯看起来和她得出了一样的结论，“今天太晚了，迪克。”他不顾手底下的男孩儿不住地挣扎，拎着人就丢进了电梯，“明天我们再说这件事。”

伊娃娜看着男孩儿倔强的面容消失在电梯里，心里轻轻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可没时间计较这个，她的目光锐利起来，他们越早解决这个人渣，才能越早给迪克一个交代。

她指着面前显示屏一个地方道：“看这里，布鲁斯，这是祖科的一个‘好兄弟’，自从祖科藏起来之后，他就经常买这个牌子的快餐。”她点了两下鼠标，将那个男人手上的包装盒给放大了几倍，一个鲜亮的食品商标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而看看我查到了什么，”她将这家快餐连锁店的位置同祖科的安全屋地址进行了交叉比对，一幢在哥谭老城区的屋子跳了出来，“就是这儿不会有错了，祖科很聪明不会露面，可他总不能在家里不吃不喝吧。”

确定了祖科的位置，两人二话不说直接跳上蝙蝠车，漆黑的流线型车身冲破哥谭寒冷的秋夜，在萧瑟的道路上成为了一道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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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看着电梯门重新打开，面前还是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书房，他攥紧了拳头，恨恨地打在电梯坚硬的金属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手上很疼，可那再如何疼痛也比不上心里的剧痛，他捂住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地吸气，感觉愤怒与悲伤快要让他窒息。

父母的面容一遍遍地在脑海中翻滚着，过去的记忆不断涌上来，迪克咬紧了牙关，泪水已经溢满了眼眶，可他生生又憋了回去。

不，不行，他必须亲手、亲手、亲手抓住这个人！

迪克冲出电梯，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深蓝色的睡衣，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压箱底的一套红色打底黄色收边的马戏团表演服给拉了出来，他十分珍惜地摸了摸那胸口处一个看起来像是字母“R”的图形，那是他母亲亲手缝上去的，因为她一直觉得在空中辗转腾挪的儿子像是只小巧的罗宾鸟（Robin）。

男孩儿的目光变得明亮坚定，他身披战衣，义无反顾地冲入了哥谭最深邃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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