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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舍尔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称赞的话,
“不愧是你,桃公。”
“哼哼,那当然。”
但桃公压根懒得去分析费舍尔话语的意味,她翘起了鼻子,叉着腰一副要骄傲到上天的模样,但很快她又轻咳一声,转过头去准备离开,
“行了行了,我走了,你们两只杂鱼自己玩去吧。顺带之后我要离开北境去南边一趟,好久没回家看看了,给自己放一个假。你也是,瓦伦蒂娜,别每天绷紧处理梧桐树的事情,有时间和他出去转一转去,休息个一两天这破地方快不了……”
所谓的“家”指的是南大陆南边树大陆的遗迹吧。
桃公将熊裘衣的帽子给捋下,旋即大摇大摆地转头离开,于是偌大的大厅之中便只剩下了费舍尔和瓦伦蒂娜两个人了。
看着桃公离开的背影,瓦伦蒂娜叹了一口好大的气,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哎……”
但刚刚叹完气便又想起了费舍尔还在身边,于是她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向了身边的费舍尔,
“抱歉,有点丢人了。”
费舍尔却不在意,因为他知晓瓦伦蒂娜叹气的真正缘由,
“这有什么……在想彩翼鲸鱼的事情吗?”
“啊……嗯。”瓦伦蒂娜没料到费舍尔还记得这么清楚,此刻费舍尔挑明她也不由得苦笑着承认,“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之前还劳烦茉莉小姐和费舍尔下去看看,还以为有一点希望了呢……”
彩翼鲸鱼,一种北境北洋圈内特有的传说生物,以其宏伟的身姿以及瑰丽的如彩色羽翼一样的巨大鳍状肢体而成为北境传说中的绝景。
千百年来,彩翼鲸鱼都只在史诗与诗歌之中出现过,以至于其他生灵早早就遗忘了它。
但幸运的是,瓦伦蒂娜早早离去的父母却为她留下了一张亲眼目睹彩翼鲸鱼的相片,以至于让她流连至今日,成为了她梦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根据瓦伦蒂娜母亲的笔记,这种鲸鱼生活在冰盖之下的巨大空间之中,那里从未有其他生灵造访过,其中景象亦为不详,只是推测得知其与外部定然有巨大的隔阂,否则生活其中的彩翼鲸鱼也不会如此罕见了。
为了满足瓦伦蒂娜的心愿,约莫是半年前,费舍尔曾经和茉莉一同深潜北洋,试图找到那冰盖下的神秘空间以及传说中的彩翼鲸鱼。
找是找到了,那冰盖下真的存在一个极其宽阔、甚至于存在空气与植被的空间。
坏消息却是,那里的生态尤其脆弱,而且入口是随着冰盖运动周期性地打开的。
要逆周期打开冰盖,以费舍尔的阶位当然可以做到,但却难以保证不会破坏其中的生态,强行进入找寻彩翼鲸鱼反而可能造成为了见到彩翼鲸鱼却最终导致人家灭种消亡的惨剧。
于是,瓦伦蒂娜果断放弃了,她决定等待冰盖自然开启,等待彩翼鲸鱼自己浮出水面展现身姿的那一天。
明明都如此打算了,今天桃公却返回告知了因为世界树树根力量的变动,冰盖下空间整个泯灭的消息……
想都不用想,生活在那种脆弱的生态环境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越想,瓦伦蒂娜的表情就愈发苦涩,低垂着头,好像整个人都蔫了。
沉默良久,她身后青羽稍稍抖动了一下,旋即她也艰难重振精神抬起头来,强笑着说道,
“嘛,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事的,费舍尔……”
费舍尔从大氅下伸出了暖和的大手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让她眯了眯眼,似乎是感觉到了痒意,
“你呀,就这么喜欢把事情压在心底去消化吗?那地方可不是胃,没有那么多酸物来帮你消解它们。”
“呜……”
瓦伦蒂娜委屈地低了低头,而费舍尔也适时地将手抬起一点,主动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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