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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真假难辨（第1页）

回到府中已经天黑，孙安知道红楼是不能再去了，不管是赵夫人还是那个黑衣人，显然他们早有准备，只能再想其他的办法。

刚回到院子，吴妈就说黄彦明回来了，下午就在找他，说有事情商量，孙安一听赶紧去找孙世勋，他也正为这件事焦头烂额，如果黄彦明他们能提供一点线索，或许就能找到眉目。

堂屋的灯还亮着，房门却关闭，孙安上前敲门，开门的是赵东来，进屋一看，黄彦明也在，桌子上摆着一些零碎物件，正在商量着什么。

让孙安吃惊的是，他现在还完全看不透黄彦明的能力值，上一次只看到武力值，这次能看到武力还是三十多，没有多大变化，只是颜色已经正常，说明他的病基本好了，政治是83，智力依然是问号，那就是在90以上了。

果然不愧是孙府六贤之首，这个智囊真是名副其实！

思索之间，却听孙世勋笑骂道：“你小子现在可是大掌柜了，一天到晚不见人，是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孙安笑道：“哪里，今天在酒楼，也是为了斗鸡比赛的事情。”

孙世勋也不问他这些事，说道：“你来得正好，黄先生他们也是才休息起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桌上就摆着几张透明的类似于塑料的薄皮，有一张像面膜一样，孙安问道：“找到那种人皮面具了？”

“不错！”赵东来点头道，“我特意跑了一趟西凉，这东西就是从西域来的，听说最早是在楼兰古墓中发现，后来才被人仿造出来。”

“是从西域来的？”孙安吃了一惊，不禁想起来西城的那个段五爷早年也是在西域经商，难道背后对付孙家的是西域来的人？

黄彦明双目微凛，问道：“少爷也探到什么线索了吗？”

孙安微微点头，便将去青龙帮问话，找到段五爷家，段五爷金蝉脱壳逃走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可以的那张人皮面具也在现场。

孙世勋听罢气得锤了一下桌子，咬牙道：“好个狗日的，原来是早有预谋。”

赵东来撸起袖子骂道：“东西都是西域的，我看就是楼兰国的奸细干的，我们把这事告诉皇上，让他派人调查！”

“不必着急！”黄彦明拦住了二人，捻须沉吟道：“楼兰这几年来一直都主动向大秦示好，他们如今的局势也不安稳，北有乌孙，南有吐蕃都虎视眈眈，他们并不想与大秦再开战，应该不会自毁长城。”

“那是谁干的？”赵东来指着桌上的人皮面具，“这不就是证据吗？你没听三少爷说了，那个段五爷一年前就在有意安排陷害孙家的事，他也是西域来的，背后不是楼兰人还是谁？”

“所以我们要尽快找出这个背后之人！”黄彦明神色凝重，看了一眼孙世勋，缓缓道，“这件事情牵涉的不只是朝廷官员，甚至还有皇亲。”

“什么？”孙世勋吃了一惊，“你是说？”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赵东来也愣了一下，坐在一旁不说话了，大家都明白，黄彦明恐怕是查到某个皇子身上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虽然目前楼兰和秦国和平相处，打开边贸，丝绸之路通畅，但国家之间还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永远没有和解的可能，有一方必须要灭亡，如果皇子和楼兰人暗中勾结，这就是叛国了，非同小可。

半晌之后黄彦明又说道：“但也不排除就是楼兰的奸细，而那些官员也是被利用，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不过是被眼前利益所蒙蔽罢了。”

孙安说道：“我看单是个人恐怕没有这样的实力，背后一定是个强大的组织，如果真是楼兰的奸细，先生刚才说楼兰并不想和秦国撕破脸皮，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黄彦明淡淡一笑：“少爷，你还是想得浅了一些！这些人隐藏极深，恐怕很难查清楚他们是不是楼兰的奸细，但他们可以做一些既对楼兰有利，损害大秦却不至于引发战争的事。”

孙安似有所悟，点头说道：“比如说针对我们孙家？”

“不错！”黄彦明冷笑道，“若不是三少爷的病情被抖出来，赵雨灵的案子就要由我们孙家接下，试想少爷你下了大狱，定下死罪，最着急的人是谁？”

不等孙安回答，黄彦明自顾说道：“老将军早就对三将军之死十分愧疚，他虽然对你失望，但绝不会让你出事，他一定会想办法还朝，甚至不惜以自己一生的功劳为你抵罪，这可能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一点孙安其实早就想到了，楼兰人最忌惮的还是孙玉阳，孙玉阳在河西就像大秦的藏獒一样，即便不咬人，看着它也会让人害怕。

如果把孙阳从河西走廊调走，楼兰的压力就会减轻一大半，即便现在不用正面交战，他们也可以暗中做些事情，为将来做准备，甚至整个西凉如果没有了孙玉阳，可能也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他们就能趁虚而入。

孙世勋脸色阴沉，对暗算孙家的人早就恨之入骨，沉着冷哼道：“不管他楼兰奸细是真是假，只要找到，老子绝不轻饶了他。”

“假的假的，说了半天全都是个屁！”赵东来不耐烦起来，抓着桌上的一张面具攥在手里捏成了团，怒骂道：“奸细是假的，杀人凶手也是假的，连那个死了的什么段五爷也是假的，你们找到的线索，有一个是真的吗？”

赵东来这一吼，孙安反而心中一动，忽然开口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赵夫人也有可能是假的。”

“你说什么？”三人同时看向了孙安。

“老三，你是不是疯了？”孙世勋愣了一下摇头苦笑道，“赵夫人自从赈灾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在府里，基本不会外出，哪怕买东西也都是赵雨灵和下人去买，府上的那些人都十来年没换过了，也没听说得过什么大病，如果是假的，他们会认不出来？”

黄彦明却皱着眉头半天不说话，凝视着桌上的人皮面具，忽然白眉一阵抖动，缓缓说道：“赵雨灵出事的那天晚上，正好是要去天池坊取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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