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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 扎克认供（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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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森的讯室中，索勒并赵铁二人审讯一名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西域孩童扎克。

若论童颜，扎克跟粉雕玉琢差得太远，可他却有一双出奇乌溜溜的大眼睛，睫毛又长又翘，再配上卷卷的黑发，只要看到他的人莫不觉得这个胡娃又乖巧又可爱。

这样一个娃娃，竟然是个杀害数位成年人的凶手？讯室内的侍卫别看长得凶神恶煞，或者像铁罗标赵广汉那样有着一看就让人害怕的十足官威，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对于扎克这个“凶手”，他们是怀疑的。

“你的身高长相迷惑了很多人，任谁也不会怀疑一个牙都没长全的吃屎娃！”索勒突然起身，走到扎克面前，弯着身体小声道：“其实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你没那个本事，告诉我你背后的人，事后我们可以以“受人蛊惑”之名放了你，没有人会相信你这样的能杀人！”

一直低着头的扎克一下挑起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索勒。

一直未发声的赵广汉突然道：“索郎君，你在寻本官开心吗？这么一个娃娃会是杀人凶手？”

“他不是娃娃！”索勒回头看向赵广汉，四目相对，他继续道：“三年前他就这付模样，赵廷尉，您见过哪个娃娃能三年不变样的？”

“纵是三年没变样，也只是十一二岁的少年而已，”赵广汉说着，翻了个白眼，目中是强烈的不满与不屑，“能干什么？”

“赵廷尉，想来没明白索某的意思，他这样的，谁能说只有十一二岁呢？万一和所有侏人一样，这辈子都这么矮呢？”

“侏人也不会还有没换完的牙！呵呵！”赵广汉笑了，“索郎君，你是不知道武令库的本领吧？别说他是真少年，就算是成年人又矮又矬一看就跟幼童似的，……你得了吧，浪费本官的功夫！依本官看快快送到鄠县去，本官主审武令库被害一案，杀女人和郎中的事不归本官管。”

“那个武库令本事有多大？”扎克扬着头盯着赵广汉问。

“什么？”赵广汉气非常不顺地训斥：“你缺奶吃啊，这么小声！”

扎克的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大声道：“张罗生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哦，干死一头狼没问题！”怕他不信，赵广汉接着道：“本官亲眼见到的。”

扎克的眼睛却放着饿狼一样的光芒，他冷笑着，露着缺了齿的牙，索勒突然觉得他的牙一直就是这三个没有，三年来从未换过。

扎克的脸与他的笑非常违和，竟像是恶魔附到了一个孩童的身上，用童音说着让人震惊的话：“张罗生就是小爷杀的，他这种窝囊废，一刀毙命，简单的很！”

一片死寂后，索勒道：“那你就说说怎么杀的，也免得别人看不起你！”

扎克突然“哈哈”笑了两声，很是兴奋地回道：“张罗生这老杂毛，竟然是个色鬼，可他不要花枝招展妩媚成型的，偏偏喜欢瘦小枯干身量未成的，直接把他带进去弄死太容易了，还用着的多大本事？你们汉人也太弱了！”

如此挑衅，铁罗标拍案怒斥：“大胆！”

“你说谁是老杂毛！”张彭祖愤怒的声音传来，跟着他人就窜了进来，抬腿就向扎克踹去，一边道：“你个小畜生，也敢……”

“小心！”“后退！”索勒和孔雀同时惊叫出声，张彭祖一愣，这才发现扎克的手铐链子向自己砸来，带着风声。这是要砸上，肯定骨折的，张彭祖“啊”了一声，早忘了要跑，只呆呆地看着那链子砸过来。

一把弯刀带着风声突然而至，“咣”地与铁链相撞，迸发出火花，弯刀带着链子继续前冲，力道大得连扎克都跟着退后好几步。

刀带着链子穿过铁栏，铁器相碰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令所有人都痛苦地捂上耳朵，索勒已然跃过去将张彭祖往后大力一推，自己则继续上前赶在扎克前面将弯刀拿回手中。

孔雀接住了张彭祖，刚要问话，张彭祖看着他，眼睛一翻，直接昏死在孔雀的怀里。

这下也没法再审了，救人要紧。赵广汉吩咐将扎克收监看押，又命人找来板子，将张彭祖抬出去，再请郎中过来急救。

审是审不了的，走也不合适，索勒便和孔雀在院中石几上坐着，等候消息。

“刀给我。”孔雀边说边伸出手。

索勒这才想起那把弯刀还别在自己腰后，赶紧拔出来一边递给孔雀一边道：“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