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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互指为凶（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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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被带下去了，索勒问孔雀：“你认为金花说的可信几成？”

“有名有姓的，你找人去问一下就好，更何况她这样的人物，必是走到哪都能吸引人目光的，还愁没人证？”孔雀不以为然地回复索勒。

正喝囊中酒的索勒看了他一眼，收回酒囊，笑道：“咋？你对金花有成见？你可是刚到长安，就有风流债了？”

“滚吧你，谁像你这么闲！”孔雀笑骂出声，然后道：“这女人可真不简直，我那傻弟弟也被她迷了，刚和我见面就说想娶她呢！”

“娶金花？”索勒很是不可思议，“她比他怎么也要大七八岁吧？怎么想的！”

“谁管他怎么想，金花这样的能看上他吗？”孔雀一付家有傻“儿”的模样。“还是想想如果金花说的是真的，那里面的三个人当时是个什么样子吧！”

经他一说，索勒一边思考一边点头道：“我是觉得金花说的是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她是老鸨，晚上营业事很多，再加上本身也很迷人，肯定有一大把人证明她当时在干什么，她扯不了谎的。”

“所以，她锁门时武库令该已经死了！”

“嗯，认同！”索勒点头马上又提出不同意见：“又或者，当时已经晕了。”

“可那二位呢？如果已经出事也太快了，半盏茶的功夫，黑灯瞎火，杀一个弄晕两个？”孔雀不可置信地做着假设：“这三个可是武官，就算是熟人，也不会三个一击全中吧？”

“是啊，不可能有第四个在场！凶手就算能在金花锁门前逃跑，但内栓是谁插的？”索勒似已经神游在那间仓室，想像着一个黑衣人在黑暗中的动作和逃走的办法，但怎样也不能成立。“除非……”

孔雀接口道：“除非他们两个人，是合谋！”

“合谋？”索勒慢慢重复这两字，再斩钉截铁地道：“不无可能！”在没有第四人的封闭屋内，二杀一是最合理的解释。

索勒刚要说话，就听外面有脚步声，很急。

二人住了声望向外面，很快跑进来一名廷尉署侍从，那人看到索勒，急急行礼道：“介子郎君，代廷尉请您马上过去。”

“怎么了，有急事？”索勒问。

“马都尉和高虎贲打起来了，现在都指证对方是杀人凶手。”

“啊？”

索勒过去的时候，已在狱中的马适健正在大声喝骂着：“你个高王八，老子真是瞎了眼，竟然和你称兄道弟，你想害老子，门都没有，我老算是明白过来了，人就是你杀的，你杀了来诬陷老子……”

索勒偏头看向孔雀，低声道：“这样子，像合谋吗？”

孔雀莞尔一笑，道：“听听高虎贲怎么说。”

高虎贲正在讯室和赵广汉沟通，不对，是正在揭着马适健的老底。

“代廷尉，不是我不讲义气，实在是……我没想到他会真杀啊！”

索勒站在门口细细听着他继续说。

“谁都知道马都尉和武库令不对付，不说别人，光我就听到十数次马都尉说要亲手杀了张骡子，有一回他刀都抽出来了，要不是我和左冯翎拼死抱住，他就真要杀了。唉，单说这回，这家伙一向抠门，代廷尉也知道吧？这回他竟然请我去金凤衩，我还纳闷呢，结果，他是故意的。”

“高虎贲，你说这些都只能说明马都尉是嫌疑，”赵广汉的声音清冷的很，丝毫没有受到他二人的影响，继续道：“还是说说进了那间屋子后的事吧。”

赵广汉的高冷压住了高虎贲的狂热，再说话他已经平稳冷静多了。

“要说那天晚上，今天我也想起很多。”

“说！”赵广汉认真起来，这声音连索勒都有些寒意。

高虎贲已经没了气焰，慢慢道：“我们进了屋子后，我只想着抓奸，好打打张罗生的气焰，进了门随手就插上了门栓，然后，我才察觉到屋子太黑了，就想拿火石打火，然后我就感觉……，再然后，我就……。”

“等等！”赵广汉截下他的话，问道：“你说想拿火石打火，然后感觉到了什么？”

是啊，感觉到了什么？索勒心中也在问。如果赵广汉忽略掉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高虎贲怔怔地立在那里，半天才哽哽嚅嚅地回道：“想不起来了！”

赵广汉好笑地反问：“想不起来了？”

“感觉……这感觉就像在做梦，很多时候是想不起来做什么梦的，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