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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井中出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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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鸡一叫，天将破晓。

很多人家正在穿衣起床，张老汉今日起得早，见缸里已经没有了水，便拿着桶去井边打水。

街上偶有马车经过，这都是刚从章台的销魂窟中回来的，趁着夜色黑暗没什么人，车驾得极快，若不是张老汉闪的急，险些被撞上。

“老不死的……”车上马夫大声咒骂的声音而近至远快速消失，张老汉稳住身子，回头朝远远去的马车“呸”了一声，咒骂道：“你爷爷死了，你后娘等着你回去做主奔丧呢！”

骂完，老汉提着桶拐到后街。

打水的人还没有，那突兀的高井台泛着青光，若隐若现的，今日出奇的黑，一向不怕冷的张老汉突然哆嗦了一下，想着赶紧打水回去，怕自己染了要命的风寒。

正想着，他就见那水井开始往上冒白烟，天冷地热，井水冒温烟很正常，但这次的烟，张老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感觉这次的烟带着火意呢？

那烟越来越亮，张老汉不禁站住了脚，不敢再向前。

突然，那井内亮了几亮，跟着就有水浪之声响起，竟是“拍拍”地拍岸之声，可这里除了井连个沟渠都没有。张老汉正犹豫要不要去井口看看，那井口竟突然冒出一物，通体洁白，暗夜中看得清清楚楚。

白物很长，像长蛇般从井内直直跃出，像要生天一般，离地六七丈摆了摆身体，又往下落，跳入井中。入水声极大，那井似一时盛不了这么大的白物，井中水都漫出来，四下流去。

张老汉看呆了，直直站在那里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完了？”索勒看罗侍卫的样子，无法相信地问：“这就完了？”

“啊，那张老汉说是亲眼看到的。”

罗侍卫把事情说完，索勒脑中已经形成一个当时的画面。

看了看井旁的房子和树，索勒心说长安城的人可真是好骗啊，是因为太老实了吗？这事要放在敦煌，那帮“悍”民要赶上这事，直接上手，不薅住那玩意决不罢休。

“白天大家就都知道了，说是白龙过境，后来就换成了真龙现身啥啥了。”罗侍卫接着道：“京兆尹让我们查，这上哪查去啊？”

“不是说这一代的井都有异象吗？”索勒问：“难不成每个井都蹦出一条来？”

“那怎么可能？”罗侍卫左右看看，示意索勒一起走到僻静的地方才道：“一共十来口井，有的井是被人看到什么龙角，龙尾，有的是龙鳞，有……”

“龙鳞？什么样啊？”索勒截问。

“这么大！”罗侍卫用手一笔划，可能自己也觉得夸张了，又往回缩了缩，最终道：“这么大吧，和鱼鳞一样，就是大。”

“哦？”索勒双指搓着自己的下巴，感觉终于有了些兴趣。“那这龙鳞在哪？”

“被羡莫离拿走了，说是圣物。”

“那龙角，龙尾呢？”索勒对羡莫离没啥好感，冷笑道：“不会拿去炼丹去了吧？”

罗侍卫道：“哪有什么龙角龙尾，都是像张老汉这样的目击者说的，这些人都是你看到这个，我看到那个，猜来猜去，不知怎么就得出来是“真龙现身”了，然后就说自己看到的是龙角龙尾龙鳞，这张老汉看的就是真龙！哦，尚冠里那边，也有，那可是“真龙生天”了!”

“啊？”索勒眨眨眼，问道：“说仔细点。”

“就是飞出去直接消失了，不像这里，又落回井中。”